1978年夏天我留學美國,1979年的春天就遇到美國卡特總統宣布美國將要與中國建交,不再承認中華民國代表中國的政府,而且以「台灣關係法」定位美國政府與台灣人民的關係,當年實在搞不清楚「中華民國」與台灣的關係,但第一次參加遊行就在美國,而且反對美國,照片上了當地的頭版新聞,感覺卻有一點新鮮,反對美國拋棄台灣這個真誠的朋友,說起來理直氣壯。幾年以後,看到更多的台灣同鄉向「中華民國」蔣介石集團抗議,都要戴上紙袋做的面具,令人感到恐懼。
1979年的12月高雄發生美麗島事件,出國前曾經經過「美麗島雜誌」的洗禮,知道這是一場政治迫害的事件,反對將這些民主人士判處死刑的傳單只能利用積雪嚴寒的冬夜張貼在康乃爾大學的校園裡,發出一點點微弱的聲音。7月就傳來陳文成博士被棄屍在台大研究圖書館後方的角落。這樣的衝擊,不免要思考許多的為什麼?史明歐吉桑的「台灣民族主義」說明了一些為什麼,台灣獨立建國聯盟的「獨立」與「建國」的主張,帶給我對台灣光明未來的憧憬,我的留學生活就這樣在「獨立建國」的夢想中度過與成長。
1990年的1月在台灣解嚴之後,趕上鮭魚回鄉的頭班車,回到台大任教。看到史明歐吉桑自日本偷渡回台,看到郭倍宏、李應元、張燦鍙與王康陸相繼「遷盟回台」,總覺得台灣獨立建國的速度雖然很慢,但還是往前推進,內心的情緒還是熱血澎湃。李登輝與陳水扁擔任「中華民國」的總統執政,看到了所謂的「兩國論」、「中止國統綱領」,好像台灣獨立建國的目標就要實現。大部分的政治領袖都主張:台灣是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現在的名子叫做「中華民國」。曾幾何時「獨立建國」的主張變成了「正名制憲」,追隨的民眾只能耐心的等待。
如果台灣可以「正名制憲」,為什麼不可以直接「獨立建國」?如果「正名制憲」的最終目標是要將台灣建立成為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為什麼不直接主張「獨立建國」?政治領導人物到底是要思想領導民眾?還是要跟著民眾的隊伍後面?按照非暴力抗爭專家哈彿大學吉恩夏普博士的理論與經驗,「台灣獨立建國運動」就是一場「台灣人民自我解放運動」,戰略目標就是「獨立建國」,而且也完全不需要重踏早年武裝革命的覆轍,為什麼要擔心自己的理想被扭曲?「獨立建國」之後不就可以「正名制憲」了嗎?考量現在台灣的流亡政府體制,台灣人民有機會實現「正名制憲」嗎?倒不如將台灣的現狀事實說請楚講明白:「中華民國是中國流亡政府在台灣,台灣在國際地位上還不是一個國家」,讓臺灣人民從根本的思想上認識清楚,「中華民國」是流亡政府的本質,提升台灣人民當家做主的士氣,用非暴力的公民行動抗爭,推翻壓迫體制,尋求自我解放。
台灣獨立建國聯盟遷台已經大約20年,獨立建國的氣勢不進反退,現在已經到了重新思考的時候了。我誠摯的期待,台灣獨立建國聯盟重新高舉「獨立建國」的旗幟,推翻「中華民國」流亡政府體制,建立台灣新國家,帶領台灣人民往戰略目標邁進。
2010年4月16日
我誠摯的期待 《蔡丁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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