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31日

自己的國家自己救演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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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國家自己救演講會

公投護台灣聯盟獨立建國運動系列演講2009-08-30在桃園縣龍潭龍元宮舉行。

歡迎達賴喇嘛蒞臨台灣慰問南部水災人民


台灣遭受88嚴重風災,南部七縣市共同邀請圖博領袖達賴喇嘛來台安慰受苦災民,圖博之友、公投護台群眾聚集機場迎接達賴喇嘛之到來,並高呼口號「支持圖博獨立;支持台灣建國」。

2009年8月27日

抗議ECFA公投審議委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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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8/27)下午兩點半,公投護台灣聯盟動員至行政院中選會,抗議ECFA公投審議會,公投審議委員會將於當日公佈結果為"不公投"。公投盟表示,公投為人民的意志表現,ECFA內容含糊不清無法公佈於民,馬政府卻急著與中國簽訂,枉顧人民權益,甚至將ECFA歸類為"租稅"方面的經濟議題,意圖否定交付公投的正當性,蔡教授表示,政府要還權於民,如果一意以政治的操作手挽扼殺人民的意志表現,這是獨裁政權的表現,會將台灣帶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獨立媒體 採訪報導

為ECFA陳情及抗議公投審議委員會

2009-08-27_公投護台灣聯盟由召集人蔡丁貴領隊前往公投審議委員會陳情及抗議
相片瀏覽:http://picasaweb.google.com.tw/bulamyang/ECFA#slideshow/

為ECFA陳情及抗議公投審議委員會

公投為人民的基本權利,不應另設公投審議委員會,對人民連署成案的公投案加以審查限制。
ECFA關係人民的權利影響甚鉅,人民有權行使複決權。

巡迴美國演講心得分享(上) 蔡丁貴 August 27,2009

去年受邀參加北美洲台灣人教授協會的年會,感受到海外台灣同胞對2008年總統大選失敗的失意喪志,覺得這是目前守護台灣的最大弱點,必須快速加以彌補。所以,今年接到美東台灣夏令會的邀請到大會演講時,有了義不容辭的衝動,很快就答應了邀請,主辦單位提供來回的旅費。好友Mark一直密切注意「公投護台灣聯盟」從2008年10月25日開始進行的非暴力抗爭活動,提議順道訪問一些城市的台灣鄉親,向大家報告公投護台灣行動的進度及需要的協助,這就形成了這次為期一個月的巡迴演講之旅,繞了美國一大圈,共13個城市,15場大小場的演講或是座談。感受到海外鄉親對台灣娘家無私的熱愛及憂心失去台灣母親的焦慮,當然也面對恨鐵不成鋼的批評與期待。總之,我自己認為這次的巡迴演講,我完成了當初設定的角色與任務。我讓美國的鄉親重新激起了希望,鼓勵大家用行動來救台灣。

除了7月9日到13日的美東夏令會在郵輪上舉行之外,其餘的行程幾乎是一天一個城市的路程,時間很緊湊,但是與4月22日從屏東恆春出發到5月17日走回台北的「不爽出來走」相較,搭飛機不用走路,體力上是輕鬆許多,也就不會感到辛苦,何況在每一站的演講之後,看到許多年老鄉親的熱血澎湃、躍躍欲試,想要參加「老年革命軍」的激動,我發現我找到了解救台灣的生力軍。後來巡迴演講的聲勢有點欲罷不能,幾個大城市的鄉親要求我排入行程,但是受限於時間,只能承諾9月到聯合國大會開幕代表台灣人向國際社會發聲時,再作安排。
演講後的答問中,有許多類似性的問題,表示大家關心的焦點,值得分享,臚列如下:

(一)、為什麼我們的抗爭一直沒有年輕人的加入?我分析給這些鄉親瞭解,如果大家認為我現在為台灣做的事是正確的,是因為我30年前來美國留學才知道台灣人被奴隸的歷史,經過30年的掙扎與學習成長才有今天的我。這一個世代的年輕人大多出生在1987年解嚴之後,無法體會失去自由民主與人權的恐怖,加上受到流亡政府的學校教育洗腦,完全不知道台灣人的歷史與國際地位,認賊作父,反而對自己的長輩產生了疏離感,這個問題需要時間來解決,但是不能放棄,也不能過度期待。在馬統幫出賣台灣之前的寶貴時刻,不能等待年輕人的成熟,這也是我們年長的海外鄉親可以做出更多貢獻的時機。年長一輩的民眾必須願意以生命守護台灣,年輕人才能感受台灣民族傳承的珍貴。


(二)我演講的題目設定為:「自己的國家自己救」,自然有許多鄉親想要知道他們可以為台灣做什麼?這種疼惜母親台灣的熱情,都讓我感動得要忍著眼淚才能繼續說下去。他們一開始都說自己老了,體力大不如以前年輕力壯的時候。我告訴他們,台灣沒有武力抗爭的環境,過去所有台灣的自由民主與人權的進展都是經由非暴力抗爭突破的,靠的是「愛與公義」理念的信仰,克服個人心理的恐懼,由少數的創新者發起,集結台灣人民的力量,採取行動,就可以很快的完成社會革命的目標。過去的國會全面改選、總統直選、廢除刑法第100條、農民運動、勞工運動、廢除雛妓運動、原住民還我土地運動等等都是如此。這一些海外的鄉親經過歷史的洗禮,都有台灣獨立建國的理念與信仰,更暸解現代化民主國家的素質與經營模式,過去受限於家庭責任的限制,無法分身採取行動,現在大多已經退休,家庭責任完成,子女獨立成家立業,身心健康,又具有專業能力,正符合非暴力抗爭「老年革命軍」成員的最基本條件。我告訴大家,台灣現在是最危急的時刻,我轉述呂秀蓮前副總統的說法:「以前戒嚴時期的抗爭是針對反共的外來政權,現在的抗爭要面對國共聯合的壓制」,我也引用我到土城看守所面會阿扁總統說的話:「(他)當8年中華民國總統的經驗與心得,只有脫離中華民國的體制,台灣才有出路」。只要大家勇敢站出來,否定「中華民國」流亡政府,讓台灣人民正確認識流亡政府的不合法性與不正當性,堅持長期抗爭的意志,讓國際社會支持我們「住民自決」的權利,流亡政府就會馬上壽終正寢的。大家都以興奮的心情期待能夠早日回台參加「老年革命軍」,一起合力完成台灣獨立建國大業。


(三)當然演講的時候,也會碰到一些喜歡挑毛病的鄉親,問我:「台灣又不是中華民國的,為什麼有獨立的問題?」「台灣還不是一個國家,如何救自己的國家?」等等,我都以大家共同的目標就是讓台灣成為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對於中間過程的做法與用字遣詞稍有不同,不必互相批判指責,應該各自努力將自己認為對台灣有利的工作完成,不必要求大家一致的作法。畢竟在現階段,台灣還未被國際社會承認為一個國家之前,誰也無法證明那一條路是絕對正確的。誰可以完成台灣獨立建國的目標,誰才是台灣民族的英雄。不同的意見只是「內部矛盾」的問題,對於自己兄弟姐妹的不同意見,不能當作「敵我鬥爭」的方式來解決。不管「正名制憲派」、「地位未定派」、「美屬獨立派」、「聯管獨立派」、或甚至「中屬獨立派」等等,都不必指責別人,盡自己的力量,做守護台灣的工作就可以了。當然如果可以互通聲息、異中求同、互相合作就更理想了。


(四)許多鄉親問我:「要如何救扁?」我在出國前,曾經提出我的看法,以非暴力抗爭的方式包圍地方法院、讓蔡守訓無法回家吃晚飯,長期的非暴力抗爭才能救阿扁總統。但是因為出國時間的衝突,無法親自參與活動,這樣的建議也被一些人諷刺為落跑。但是我提醒大家,救阿扁不是靠我一個人的力量可以成功的,阿扁總統的案子不是法律問題,現在更加明顯的曝露出是「敵我鬥爭」的政治迫害,阿扁總統一直被拘押的理由就是馬統幫知道阿扁總統是台灣人現階段的領袖,對他們最具威脅的破壞能力。對阿扁的執政不滿是「內部矛盾」的問題,對民進黨蔡英文主席處理阿扁總統案子的方式表示不同意,也是「內部矛盾」的問題,我們「挺扁」或「反挺扁」的民眾都不應該互相指責,大家把焦點放在主要敵人馬統幫及少數台籍買辦就對了。


讓我感到困惑的是,這一些簡單的事,需要我來提醒。我幾乎每一場都提醒大家不要貶抑台灣人自己的信心。不要再說:「台灣人放尿攪砂不會做堆」,我以土木專業的背景告訴大家:「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種,放尿攪砂會做堆」來反證前者的錯誤,我更進一步引用史明老先生的論述說:「台灣民族主義就是台灣社會的凝結劑」;也不要屢次引用日本殖民統治時期對台灣人的評論:「台灣人怕死、貪錢、愛做官」,這是殖民統治者分化被統治者的手法,我也提出質疑「那一個民族的人不是怕死、貪錢、愛做官」,程度不同而已。我倒是提醒大家,美國對台灣人的評語比較科學:「台灣人還缺乏自我管理的能力」,這就是海外台灣鄉親的專業可以做出更大貢獻的地方。非暴力抗爭是以理念做基礎,以堅持長期的行動為戰術,以爭取人民做主人的權利為目標,這需要高度自我管理的能力才能完成。台灣人能不能逃過這一個被馬統幫出賣的大劫難,關鍵就在我們這一代60、70歲的老年人身上,我們義不容辭,寧願死在戰場也不願死在床上,我引用台灣基督長老教會馬偕牧師的話:「Rather burn out than rust out.」給大家鼓勵。

巡迴美國演講心得分享(下) 蔡丁貴 August 27,2009

(五)同樣的,許多鄉親好奇我那有那麼多時間來抗爭?那裡來的勇氣面對警察的壓力?我告訴大家,今年是我的學校休假,我把它拿來回饋做社會服務,我認為台灣現在最需要的研究題目就是如何保護台灣,如何獨立建國,大家聽了都覺得有道理。至於勇氣那裡來?我也不知道。但是從2008年10月25日的絕食開始,我就有「無自由、勿寧死」的心理準備。我從30歲出國後才知道台灣人被奴隸的宿命,30歲到60歲之間,追隨獨立建國的前輩學習與努力,仍然無法改變被「中華民國」流亡政府奴隸的命運,在我今生剩下的生命,我絕對不願意被出賣變成中國共產黨的奴隸,一定用生命抗爭到底,戰到最後一兵一卒,絕不妥協。其實從非暴力抗爭的過程中,我也發現,只要我們站在真理與公義這一邊,連警察私下都會支持的,讓我更加深刻體認到正義永遠會戰勝邪惡的政權,這就是非暴力抗爭正義之師成功的關鍵。


(六)大家對於完成獨立建國的信心似乎仍然不夠堅定,問我有何妙方?我告訴大家我推測的情境:如果有1000人堅定的在凱達格蘭大道總統府前方作長期不撤退的非暴力抗爭,提出「中華民國流亡政府不能夠代表台灣人民,台灣人民有公民投票住民自決的權利」的主張,能夠堅持3天以上一定會成長到10000人,能夠成長到10000人就能維持到7天,這個時候如CNN、NHK及BBC等國際媒體一定會來採訪,國際社會就可以更正確的了解台灣的議題,更加認識台灣人長期被國際忽視與被外來政權踐踏奴隸的事實。有了這個突破,台灣人民決定自己前途的機會就來了,我們要獨立建國的機會就會出現在我們眼前了。我們唯一需要的武器就是自己面對警察與軍隊的武力威脅時、甚至馬統幫引進解放軍時,我們獨立建國老年革命軍的堅定信仰與堅決的意志。用我們老年人的生命可以捍衛後代子孫的獨立自主的生活國度與環境,即使犧牲生命,我也願意。人生的意義沒有比這個行動有更高的本益比了。所以,我就先徵求創新起頭的20名少數,做為出發的起點,很多鄉親都當場熱烈響應。想起來,台灣獨立建國的事,也不是那麼困難,缺乏行動而已。


(七)我引用美國國務院官員在2008年總統大選與入聯公投期間對台灣地位發表的4個立場,闡述台灣人民獨立建國的機會,得到台灣鄉親絕大多數的支持,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是台裔美國人的關係。我說美國人認為:1、中華民國不是一個國家;2、台灣不是中國的一部份;3、台灣不是美國的殖民地;及4、台灣還不是一個國家。所以,台灣人要做的其實只是驅逐中華民國這個流亡政府,經過國際監督的公民投票,就可以建立自己的國家。我告訴鄉親,我都利用每次非暴力抗爭的時刻,向排列整齊、兩小時交班一次的警察朋友上免費的公民課,講解這樣的國際觀,告訴警察朋友,等到有一天台灣人民都聽懂了、覺醒了,就是他們向後轉、為台灣人民趕走流亡政府的時刻了,也引來鄉親滿堂的笑聲。


(八)當然,許多鄉親關懷台灣的政治發展,誤以為我跟民進黨高層或是阿扁總統有私人密切的交情,時常要求我轉達他們的意見,我也回應最好他們自己利用公開的信箱管道直接聯繫,才能真正反映民意。不過有一些較大型的建議,也可以在此公開提出,與讀者分享:

(1)貪腐的問題在民主政治並非必要之惡,民進黨必須下定決心,根除這種錯誤而沒有說服力的思維。唯有清廉勤政才能得到人民更大的支持,才能突破關鍵的50%多數。在長期飽受中國國民黨的貪腐痛苦之下,台灣人民絕對無法接受第二個貪腐的政黨出現,民進黨必須深切的檢討,對於執政8年仍然讓台灣人民心驚膽跳必須提出負責任的道歉(陳總統自己提出道歉,效果會更好),才是改過自新的第一步,然後進一步進行內部改造,同時提出改造這種貪腐社會風氣的政見與作為,帶領台灣走向更好的未來。

(2)中國的興起是台灣必須面對的問題,樂觀其成應該是比較積極的態度。民進黨必須避免以螳臂擋車的方式被邊緣化。在美國、日本與中國三大強國之間保持等距離,可能是對台灣最有利的策略。

(3)在爭取台灣人民自主的權利主張下,以組織「台灣平民政府」的方式全面否定中華民國流亡政府,應該進行慎重考慮,直接以行動表達台灣人民反對流亡政府的不合法性與不正當性。


我的演講時間主辦單位都通融,大約講一個半小時,連我的女兒都說這樣長時間的演講居然聽眾都表現熱烈支持,安靜聽講,笑聲連連,可以證明演講內容的吸引力,演講後的募款也可以看出鄉親們的熱情。她建議我在演講技術上要多做改進,結束時才不會出現冷場。當年稚齡幼女,現在已經可以對老爸指指點點,虛心受教之外,還有一點「有女初長成」快樂在心頭的驕傲。願上天保佑我的家人,更願上天保佑我們的台灣!

2009年8月26日

【活動預告】8/27(四) 下午14:30至行政院抗議ECFA公投審議委員會

8/27(四) 下午14:30至行政院抗議ECFA

公投審議委員會將公佈結果不通過公投

請大家於下午二點於立法院會場前集合

2009-08-26_民眾途經總統府大聲嗆馬英九下台!

2009-08-26_支持公投護台灣民眾途經總統府大聲嗆馬英九下台!

八八水災後的官僚表現,除了“無能”之外,社會觀感也很差。這社會
觀感,有些表現出來的似乎是一些小事情,例如出席婚禮,大吃大喝,理髮
染髮,出國旅遊等等,但是殺傷力很大,對民調自然有相當影響。台灣是民
主開放的社會,有些事情做了,就無所遁形,在媒體披露無遺。共產黨最了
解這一點,所以官員們的日常行動高度保密,他們的特權更列為“黨和國家
的機密”,這從戰爭時期就是那樣,所以他們的“平等”口號頗能迷惑很多
人,實際上哪裡有甚麼平等,而是“新階級”的新特權。

2009-08-26_張銘祐去年因公投報佳音被起訴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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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8-26_張銘祐去年因公投報佳音被起訴審訊


警察以違憲的集遊法移送起訴宗教活動參與者,地方法院今開庭審訊,定期再傳。警察司法剝奪人民權利,全民應起而攻之!

2009年8月23日

台灣天然災害的罪魁禍首 August 23, 2009 蔡丁貴

這次莫拉克颱風造成台灣中南部重創,特別是河邊、海邊及山邊的區域,全國民眾普遍同感傷痛,紛紛直接投入災區或是解囊救災,發揮「人飢己飢、人溺己溺」的同胞愛,當然對於馬統幫一派人身負災害防救重任,卻在災害發生初期的黃金時間,喝喜酒、染髮、吃大餐、晨泳等等無奇不有的荒唐與怠惰,自然氣憤不平。民主政治就是責任政治,這已經不是戒嚴獨裁的年代了,中國黨重新執政,竟然還是專制獨裁唯我獨尊的心態一絲未改,讓許多2008年天真投票給他們的選民眼界大開。追究這場風災的罪魁禍首,一般都指向馬首與劉魁兩人,堪稱罪魁禍首之最熱門人物。

就此一事件來看,這樣的看法共識頗高,我也不願意挑戰這樣的結論。但是深入細想,台灣的天然災害並非中國黨執政才有,民進黨執政時期也有,游錫堃時任行政院副院長還為八掌溪事件下台。兩黨執政的差別在於執政者的用心,這是執政者對於民主政治信仰的差別。中國黨的主政者不認同台灣,對台灣人民(特別是原住民)沒有同理心,一切以中國為思考中心;民進黨的執政者,由台灣人民的基層出發,以台灣為主體,視每一個台灣住民為自己的鄰居朋友,其實良劣立判。不過,民主政治由選舉決定執政者,雖然理論上是選賢與能,選舉的結果在一個未成熟民主的社會,也不見得會產生理想的民主政治,這就是台灣的困難。所以,我說台灣天然災害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中華民國的流亡政府體制。

試想,選舉沒有買票,中國黨會贏嗎?為什麼賣票的文化在台灣的選舉沒有辦法根治,反而變本加厲?因為司法與檢調就是中國黨開辦的,一向辦「綠」不辦「藍」。為什麼中國黨已經來台灣60幾年仍然不認同台灣?因為這樣的流亡政府體制才能確保馬統幫及少數台籍買辦的個人利益,大多數的台灣住民其實都是這個體制內被剝削的奴隸,不論是政治、經濟、社會或是文化各個面向,除了少數的統治階級,大家都是這個體制的奴隸,只是奴隸當中的奴隸頭頭時常替統治者搖旗吶喊,只是要鞏固自己一絲絲的油水。兩個政黨的分別執政,執政者的用心固然產生了天大的差別,但是要追根究底,台灣天然災害的罪魁禍首,就是「中華民國」這個流亡政府體制莫屬。

天然災害在兩個政黨執政時期都發生過,這個過錯絕對不是上帝造成的,不能夠怨天。你如果去查一下台灣的歷史,台灣的主要河川都曾經幾次改道過。河川改道就是表示台灣曾經發生過異常的降雨,所以,不管是幾百年或是幾千年降雨頻率的降雨強度,莫拉克颱洪雨量絕對不會是臺灣史上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颱風事件與異常降雨是臺灣地理位置的天然環境條件的「自然現象」,為什麼不管那一個政黨執政,自然現象都會發生災害,造成重大的生命與財產的損失,這是流亡政府體制造成的。

流亡政府的特質就是不會認同侵佔的土地與人民,他們自己知道能夠繼續剝削的時間無法掌握,在執政期間以武力壓制、以教育洗腦、以文化掩飾、以經濟剝削、以買票選舉,合理化流亡政府的政經剝削,不會因為執政者的更替而有所改變。試想,司法體制曾經中立過嗎?教育體制曾經認同本土過嗎?社會福利曾經公平過嗎?經濟曾經提供就業機會給基層民眾過嗎?文化曾經提倡本土的優秀者過嗎?這樣的流亡剝削體制,各項建設會有長久的打算嗎?橋樑會倒,是不是因為橋墩基樁深度都沒有打到岩盤!為什麼河邊、海邊與山邊都是受害最大的地方?因為這一些貧窮的人民必須以卑微的方式才能謀生;因為流亡政府的統治階級都不會住在這一些貧窮的地方。為什麼台北的防洪設施投資最多?因為那是流亡政府統治階級住的地方。為什麼滿條河川都是砂石、卻沒有進行疏濬?因為那是流亡政府可以利用與黑白兩道交換政經利益的資源。台灣的社會在流亡政府的統治與洗腦之下,已經變成一個人吃人的利己社會,講究的是自己的經濟競爭能力,其實就是吃人的能力。文明的人類社會不講究這樣的價值,流亡政府的官員都有被訓練要求,認同台灣土地與為人民服務的利他理念嗎?還是一天到晚想把台灣送給中國共產黨繼續當奴隸呢?

為什麼受害的人民不反抗?因為許多人民不知道台灣歷史的事實,流亡政府輕易的以「中華民國」的一個「國」字,就騙倒台灣人民60幾年,如果流亡政府的「中華民國」是一個國家,那麼曾經統治台灣的「蔣經國」不也是一個國家了嗎?那台灣要獨立建國找一位名字裡面有「國」來當總統,不就完成建國了嗎!一個社會要進步必須全國上下同心,流亡政府朝夕暮想的就是「中國統一」,台灣人民企盼的是在台灣安身立命、安居樂業。台灣人民連居住的安全都沒有保障,難道這不是「中華民國」這個流亡政府體制造成的嗎?為什麼官商勾結的病灶一直沒有辦法解決?因為這個流亡政府是一個剝削與奴隸台灣人民的體制,這是他們生存圖利的命脈所在。台灣人民真正要解決天然災害的問題,只有推翻「中華民國」流亡政府這個途徑了。馬首劉魁是莫拉克颱洪事件的罪魁禍首,「中華民國」這個流亡政府體制就是台灣天然災害的罪魁禍首。

【明天活動取消公告】原訂8月24日.週一至特偵組、監察院嗆馬統幫活動取消

原訂明天(8月24日.週一)14:00至特偵組、監察院嗆馬統幫活動,

經本聯盟內部討論,決定先保留,暫時停止24日的嗆聲活動,

在此感謝大家平日對我們的支持,也對這次活動臨時喊停跟大家致歉一聲。

最近我們與其它社團也正在商討九月大型嗆馬活動的相關細節及時機點,

待有進一步的明確行動,我們會再告訴大家

感恩!

2009年8月21日

台灣獨立建國百萬人連署─萬華龍山公園


「百萬人獨立建國連署」向國外,尤其美日發聲,尋求國際尊重台灣人民之自決權。
這是以行動來阻止台灣被出賣的時刻,時間緊迫,應該於近期內完成。請大家勉力促成,請大家懇求親友一齊來救台灣。
我們聲明「我是台灣人,不是中國人」,與新加坡人主張,他們是新加坡人不是中國人,與美國人主張,他們是美國人不是英國人,都是國家認同問題,是民族問題,而不是祖先血緣問題。

2009-08-20 台灣獨立建國百萬人連署─萬華龍山公園連署站

2009-08-20 台灣獨立建國百萬人連署─萬華龍山公園連署站

http://picasaweb.google.com.tw/TaiwanRA/20090820#slideshow/「百萬人獨立建國連署」向國外,尤其美日發聲,尋求國際尊重台灣人民之自決權。
這是以行動來阻止台灣被出賣的時刻,時間緊迫,應該於近期內完成。請大家勉力促成,請大家懇求親友一齊來救台灣。
我們聲明「我是台灣人,不是中國人」,與新加坡人主張,他們是新加坡人不是中國人,與美國人主張,他們是美國人不是英國人,都是國家認同問題,是民族問題,而不是祖先血緣問題。

2009年8月20日

【搶救台灣•全民動員】台灣社歡迎協助重建第二梯次志工返北

台灣社協助重建的林邊區域第二梯次5天4夜救災志工人員100多人任務完成,於8月20日(周四)下午返回台北;台灣社羅致政教授暨同工於青島東路大樓熱烈歡迎辛苦志工的志工們。謝謝你(妳)對台灣的愛心與付出 !!

【搶救台灣•全民動員】熱烈歡迎第二梯次志工返回台北

【搶救台灣•全民動員】台灣社協助重建第二梯次志工返回台北


【搶救台灣•全民動員】台灣社協助重建第二梯次志工返回台北

台灣社http://www.taiwansociety.org.tw/

台灣社協助重建的林邊區域第二梯次5天4夜救災志工人員100多人任務完成,於8月20日(周四)下午返回台北;台灣社羅致政教授暨同工於青島東路大樓熱烈歡迎辛苦志工的志工們。謝謝!!
http://picasaweb.google.com.tw/TaiwanRA/HBwxrI#slideshow/

立法院祭鬼魂

敬鬼神而遠之,八八風災小林村遭難的冤魂是應向馬桶不仁政客討公道。

2009年8月19日

【活動預告】8月24日(一) 14:00 前往監察院、特偵組 抗議馬統幫草菅人命

8月24日(一) 14:00 立法院前公投盟會場集合

前往監察院、特偵組 抗議馬統幫草菅人命

看那些狗官敢不敢把“九流腐院”嚴懲法辦

歡迎大家踴躍參加,一起為88水災冤死、冤屈的災民討公道

【公投護台灣聯盟‧8月20~23日 獨立建國連署活動預告】

8月20日(四)15:00起 萬華龍山寺對面廣場

8月21日(五)15:00起 萬華龍山寺對面廣場

8月22日(六)15:00起 淡水漁人碼頭

8月23日(日)15:00起 淡水漁人碼頭

‧本聯盟志工請自行前往幫忙‧歡迎民眾踴躍連署

馬英九涉嫌偽造文書冒充律師 觸犯多國法律 《轉載》

文/德川三河魂


我在華爾街柯爾迪茲律師事務所 (Cole & Deitz) 專任實習律師,承辦公司法、海商法及銀行法案件。〈馬英九自述,傳記文學第八十八卷第六期〉

馬英九 先生在 二月二十四日 總統大選辯論會上公開宣稱,當初為了回台灣服務只好忍痛放棄美國紐約律師事務所非常優渥的工作。想來 馬 先生即使過了近三十年還是對他的美國經歷萬分自豪,畢竟這段經歷正是他縱橫台灣政壇的最大本錢。然而實際情形真的如 馬 先生自己宣稱的那麼美好嗎?還是已經涉及嚴重的造假行為,觸犯包括美國和台灣在內的多國法律?




美國律師登錄名冊「查無此人」

一個極其詭異的事實是,在辯論會及無數傳記中一再宣稱自己放棄美國律師事務所高薪厚 祿的馬 先生,卻在美國律師登錄名冊上「查無此人」。換言之, 馬 先生終其一 生不曾成功考取美國律師執照。事實上,資料顯示 馬 先生留美期間多次參加紐約州律師考試,結果一再落榜。(註﹕美國各州獨立舉辦律師考試,在紐約做律師須先 通過紐約律師考試。) 當然,考不上律 師的馬 先生硬要說自己忍痛放棄律師事務所的高薪厚祿,那是他個人的言論自由,也是對全台灣,乃至全世界千千萬萬法律系學子一個非常重要的「啟發」。但如果 馬 先生不單單嘴巴「自High」,而是實際犯下冒充律師和偽造文書等刑事罪行,那就變成非常嚴肅的法律問題,決不能等閒視之。更何況多年 來遭 馬 先生「詐欺」的不止台灣人民,還有國際組織、各國政府。

現在﹐就請父老鄉親備妥相機、攝錄影機、或其它存證工具,與我一同開始這場驚險刺激的蒐證之旅。罪證有可能短時間內便紛紛被湮滅或篡改,所以動作要快!


中文履歷造假﹕無中生有的「美國實習律師」

作為暖身﹐請大家首先漫步到馬蕭競選總部,坐下來泡杯熱茶,隨手瀏覽馬總統侯選人的官方履歷。翻開官方履歷第二頁(http://www.ma19.net/taxonomy/term/8?page=1)﹐然後拍照存檔。見到最底下的「柯爾迪茲律師事務所實習律師 1981/1/1 ~ 1981/12/31 」沒有?當然有啊,這算什麼罪證, 馬 先生難道不是一路走來,始終如一地自稱「美國實習律師」?

俗話說內行人看門道。在台灣「實習律師」代表成功考取執照、接受培訓的新進律師。馬先生的詐欺行為在於他不曾考取美國律師執照,卻在自美返台後偷天換日,捏造「美國實習律師」一職矇騙政府官方、學術機構與民間百姓,近三十年來不當獲得的有形、無形利益難以估算。事情的真相是,美國法律界從不存在「實習律師」一職,只有「暑期實習生」(Summer Intern),供法律系學生暑期兩、三個月實習的機會,無需律師執照,工作內容簡易初級。故意將「暑期實習生」藉由「筆誤」變成「實習律師」所不法 A 到的「好康」,決不亞於將「助教」變成「教授」,「助理」變成「經理」,更何況「暑期實習生」與「實習律師」之間還有專業證照持有與否的嚴重問題。當年經 國 先生在拔擢 馬 先生擔任總統府第一局副局長前,肯定對他的履歷問過一句「你是美國實習律師」?其實經 國 先生問話的意思是「你有美國律師執照」?可想而知, 馬 先生答道「我是美國實習律師,但情願忍痛放棄美國律師事務所的高薪厚祿回來報效國家」便輕而易舉地愚弄了經 國 先生,一如他愚弄兩千三百萬台灣人民迄今。精明如經 國 先生者,儘管已對下屬再三警告「萬萬不可讓持有綠卡這種腐蝕人心士氣的投機份子逍遙自在」,卻萬萬沒料到咫尺之遙就是一個既持有美國綠卡,又冒充美國律師的超級投機份子。以後無論在政界法界學界,無中生有的「美國實習律師」便和履歷上另 一堆假冒偽劣(美國法律顧問、研究顧問等), 相助馬 先生過關斬將,直逼權力頂峰。

犯行有了,犯意有沒有?看看馬先生自己填的律所任職日期就知道了。咦,怎麼會是1981一整年的時間 ( 1981/1/1 ~ 1981/12/31 ),難道又是「筆誤」?這當然是「筆誤」,而且是精心算計過的「筆誤」。 馬 先生總不能老老實實地填任職三個月吧 (比如說 1981/6/1 ~ 1981/8/31 ) ,那豈不等於昭告天下他沒考上律師,實際幹的是無需執照的「暑期實習生」(Summer Intern) ?既然沒考上律師,又怎能對台灣法律界自稱是領有執照的「實習律師」? 開始撒一個謊,後來只能撒更多的謊來圓。圓謊不易呀!

離開馬蕭競選總部之前,請大家順便翻到 馬 先生官方履歷第三頁 (http://www.ma19.net/taxonomy/term/8?page=2),然後拍照存證。看到最上面的「美國波士頓第一銀行法律顧問 1980/1/1 ~ 1981/1/2 」了嗎?這裡頭尚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傳奇故事,以後有機會再談。


英文履歷造假﹕欺騙國際組織及各國政府

當初我撰寫「揭穿馬英九偽造履歷」一文時﹐並未直接指控馬先生的「美國實習律師」是假冒偽劣。原因是我想或許有百分之一的機會﹐ 馬 先生真的不是蓄意物換星移 ﹐把「暑期實習生」惡搞成「實習律師」。如果 馬 先生的英文履歷如實填寫Summer Intern﹐美國法院恐怕也就懶得受理此案。為了讓美國法院確認 馬 先生捏造「美國實習律師」一職必有冒充美國律師的意圖﹐且無需透過中文翻譯便可將其繩之以法﹐我開始蒐集他的英文官方履歷。後來發現﹐馬先生果然在英文履歷上百尺桿頭更進一步﹐堂而皇之地自封「華爾街律師事務所執業律師」(Wall Street Law Firm Associate) ﹐任何和「實習」相關的詞彙則全告消失無蹤!

台灣的父老鄉親可能對 Law Firm Associate 這個職稱不大熟悉。雖然Associate在非專業的領域可以代表「同僚、同事、同夥」,但在專業領域裡有其特殊、嚴格的定義。比如說,學術界的 Associate Professor 指的是「副教授」,而不是「同僚教授」。同樣地,在美國法律界待過的人都知道,Law Firm Associate 作為法律專有名詞就是「律師事務所執業律師」。美國韋伯法律專業辭典對Associate下了清楚明確的定義﹕a lawyer employed by a law firm(受僱於律師事務所的律師,詳見 (http://dictionary.reference.com/search?db=mwlaw&q=associate) 。事實上,大家如果有機會拿到美國律師的名片﹐就會發現美國律師較少自稱 Lawyer,而是廣泛地使用 Associate (律所執業律師) 或 Partner (律所合夥人) 。這一點 馬 先生當然清楚,因此他在英文履歷中冒用Associate職稱絕非無心之失。如果 Associate 是 馬 先生自美返台後捏造出來的「美國實習律師」,那麼全美國幾十萬 Associate 又算什麼?為什麼我們幾十萬堂堂正正高考及格的美國執業律師,要被你 馬 先生一個暑期實習生矮化成不倫不類、莫名其妙的「美國實習律師」? !不過想到三十年來被愚弄的不只我們美國律師,還包括經 國 先生,台灣人民,甚至世界各國政經領袖,也就覺得可笑多過可恨了。


證據一﹕世界經濟論壇

馬 先生於2003年10月中旬前往新加坡,以台北市長身份出席世界經濟論壇東亞高峰會,會上發表演說並向各國政經領袖散發個人履歷 (http://www2.weforum.org/site/knowledgenavigator.nsf/Content/Ma%20Ying-Jeou%20.html),請大家不用客氣,也收藏一份留念。履歷中清楚寫明「1981﹐Associate﹐Cole and Deitz law firm﹐Wall St.﹐New York」,意即「1981年擔任紐約華爾街柯爾迪茲律師事務所執業律師」。不過我們實在無法苛責 馬 先生,當年他真的是一心為國爭光呀!大家想想,堂堂台 北市長如果照實填寫「Summer Intern 暑期實習生」,那不笑掉全世界大牙嗎?


證據二﹕台灣行政院新聞局

會見完各國領袖﹐接著請父老鄉親回到台灣行政院新聞局逛逛﹐說不定有機會撞上謝志偉局長。翻開新聞局向國際友邦友人介紹的台灣名人錄一看 (http://www.gio.gov.tw/taiwan-website/5-gp/yearbook/00who-1-lo.html)﹐ 馬 先生的履歷同樣是「Assc., Cole & Deitz Law Off., New York 81」。「Assc.」是 Associate 的縮寫,所以 馬 先生依然謊稱自己是柯爾迪茲律師事務所的執業律師。當然,被捉包以 後馬 先生很可能語帶哽咽地表示,第一份履歷純粹是「為國爭光」,第二份則 遭到謝志偉「嫁禍栽贓」。好好好,算你厲害,果然是「有練過」‧‧‧


證據三﹕台北市政府

那就別怪我帶父老鄉親上台北市政府「踢館」了﹐正如 馬 先生所說﹐這些都是「公共空間」嘛! 大步邁進「太上市長辦公室」﹐赫然見到「太上市長」辦公桌上擺著一份英文履歷﹐龍飛鳳舞且敘述詳盡﹐應該是 馬 先生親筆撰寫的沒錯 (http://english.taipei.gov.tw/TCG/index.jsp?recordid=225)。這份履歷特別珍貴,應該很快會被燒掉或篡改,所以大家知道怎麼做了吧。其中最精彩的一句莫過於﹕He then joined the Wall Street law firm Cole and Deitz as an associate. 在美國待過的人都知道「joined」的意思是「正式加入正規編制」,不會拿來形容暑期實習的學生。所以我必須誠懇地拜託 馬 先生﹕既然你親筆撰寫自己「正 式加入華爾街柯爾迪茲律師事務所成為執業律師」,又說自己任職Associate時間長達一年 ( 1981/1/1 ~ 1981/12/31 ) ,可不可以請你把美國律師執照拿出來,讓父老鄉親瞻仰一下?還是你準備和綠卡疑雲一樣,對大家說「過去有,現在已經放棄了」?


哈佛的「老鼠屎」

馬先生接二連三出包出糗後,哈佛校譽隨之蒙羞,這次再爆馬先生涉嫌冒充律師及偽造文書,想必台灣人民對哈佛的教育品質更加搖頭了。其實我們哈佛人在社會上大多還是安分守己,不像 馬 先生一路玩虛弄假、目無法紀。蒐證之旅的最後一站,我想請父老鄉親參觀美國法律界五巨頭之一的盛信律師事務所 (Simpson Thacher & Bartlett) ,看看律所內一般「正常」的哈佛人是如何嚴守分際,避免誤觸法網。來來不用客氣,直接進到它的哈佛同學會客室 (http://216.105.98.11/Lawyersearch.cfm?sLawSchoolID=107) 。 看到裡面上百位哈佛校友了嗎? 其中三十幾位是 Partner (合夥人),五十幾位是 Associate (執業律師),還有十幾位是 Not Yet Admitted (尚未宣誓就任)。合夥人Partner就不用多說,個個都是驍勇善戰,落落長的豐功偉績。至於執業律師Associate五十幾個,大家任意點擊一個都 會看到律師本人的「宣誓就任獲准執業轄區」(Admissions) ,比如Associate名字排在最前的Karen E. Abravanel,她的Admissions一欄寫著New York 2004,代表她於2004年在紐約州宣誓就任律師,獲准在紐約州執業。同樣地,排在最後的Wei Yu,他的Admissions寫著New York 2006,即2006年紐約宣誓,獲准紐約執業。請問 馬 先生﹕你在哪裡宣誓就任律師,獲准在哪裡執業呢?

除了合夥人 Partner與執業律師Associate以外,名單末尾還有十幾個「尚未宣誓就任 Not Yet Admitted」。什麼叫「尚未宣誓就任」呢? 原來美國律師高考放榜後,金榜題名並不代表立刻變成律師,還必須接受律政機構長達數月的道德品格審查 (Moral Character Review),看看有無不良前科,審查過關才有資格在法官面前宣誓就任律師。即便你已經通過律考,只要一天沒通過道德審查,沒宣誓就任,就一律得在所有文件材料上掛著這個不大順眼的名號 Not Yet Admitted,否則就是違法。再舉個例子讓大家瞭解「正常」的哈佛人面對法紀是如何誠惶誠恐﹕十幾個 Not Yet Admitted 當中,有一個來自Peru (秘魯) 的Sergio Y. Amiel先生,到哈佛唸書及通過紐約律考前早已是秘魯的執業律師,但由於尚未在紐約宣誓就任獲准執業,就只好老老實實地掛著 Not Yet Admitted,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說到這裡,父老鄉親應該明白一個連律考都通不過的暑期實習生,謊稱執業律師罪行有多嚴重了吧。當我把 馬英九 先生的履歷拿給三位美國法律界的前輩看時,大家看法都是一致﹕「This is a serious crime.」


「This is a serious crime」

為什麼美國法律界的前輩認為馬先生的行為是 serious crime 呢? 又為什麼明明已經通過律考卻尚未宣誓就任的一群哈佛人﹐還得乖乖往自己臉上貼個 Not Yet Admitted 的大標籤呢? 那是因為在美國如果沒有正式獲准執業,卻在言語、文字、或行為上誤導別人相信自己是律師,就是犯了所謂「Falsely Holding Oneself Out as a Lawyer」(冒充律師罪),各州皆有相關刑責。由於 馬 先生無論在英文、中文履歷中都一再宣稱自己是紐約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又說當年忍痛放棄紐約律師事務所的高薪厚祿﹐如果他拿不出紐約律師執照,將受到紐約州法以下的制裁:


美國紐約州 無照執業罪 (http://www.op.nysed.gov/subart4.htm)

Anyone not authorized to practice under this title who practices or offers to practice or holds himself out as being able to practice in any profession in which a license is a prerequisite to the practice of the acts…shall be guilty of a class E felony.

大意是說,一個在某專業領域沒有執照的人,如 果從事,或「裝成」可以從事該專業的業務,而從事該專業業務又必須先持有執照 (如律師、醫師),那麼此人便觸犯E級刑事重罪 (四年以下有期徒刑)。特別要強調的是,美國法律普遍使用「裝成X師」(Holding Oneself Out) ,而不是「自稱X師」(Calling Oneself) 的語彙來形容這類犯罪的慣用手法。所以退一萬步講,即便 馬 先生從來不曾自稱是「美國實習律師」或「正式加入律師事務所成為執業律師」(更別說他已經白紙黑 字寫下了),只要他在言語或行為上誤導別人相信自己是律師,就已經觸犯法條。換言之,光憑 馬 先生在辯論會及無數傳記中一再宣稱自己「忍痛放棄美國律師事務 所的高薪厚祿」,便足以讓法官認定有冒充律師之嫌。


美國紐約州 冒用專業職稱罪 (http://www.op.nysed.gov/subart4.htm)

Anyone not authorized to use a professional title regulated by this title, and who uses such professional title, shall be guilty of a class A misdemeanor.

單單將「暑期實習生」藉由「筆誤」變成「實習律師」﹐或「Summer Intern」變成「Associate」﹐便構成冒用專業職稱罪 (一年以下有期徒刑) 。


美國紐約州 教育部及司法部 聯手打擊無照執業的報告 (http://www.op.nysed.gov/unauthorizedpractice.htm)

Most illegal practice cases involve imposters…who studied the professions but never passed the licensure exams.

其實美國政府已經注意到像馬英九先生這類渾水摸魚、濫竽充數的南郭先生。由於不少大學(包括哈佛) 的入學申請程序經常對各國權貴子弟「放水」,美國政府只能在專業證照考試上嚴加把關,以確保公眾利益不受損害。這份「紐約州教育部及司法部聯手打擊無照執業的報告」明確表示,今後加強掃除的對象之一,就是攻讀某專業但最終無法通過該專業的證照考試,卻又出來行騙的「江湖郎中」(Imposters)。


江湖郎中 防不勝防

「江湖郎中」在世界任何角落都是非法,不管是美國,台灣,還是舉辦世經論壇東亞峰會的新加坡。美國紐約司法部門已經著手調 查馬 先生的相關罪行,按冒充律師與無 照執業處理。新加坡屬英美法系,刑責應與美國相去不遠﹐至於要不要「鞭刑」我不確定。而台灣檢調單位如果不以偽造文書、登載不實、甚至詐欺罪將 馬 先生起 訴,便有瀆職之嫌。三十年來受騙上當的政府部門、大學機構、人民百姓、何止千千萬萬?
可能會有部分民眾覺得舉發馬英九先生冒充律師是選舉「奧步」啦,他有沒有執照幹我何事? 沒錯,的確有些事情到了選舉期間才會被攤在陽光下檢驗,但也有些問題關乎全國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的大是大非,是超越藍綠,超越族群,超越國界,放諸四海而皆準的。不管你自認是藍色,綠色,還是中間,你願意將生命、財產、或其它個人權益事項託付給一個「無照郎中」嗎?各國政府之所以舉辦各樣的證照考試,就是為 了確保執業人員具備合格的專業水平,足以讓民眾信賴託付。試想如果自己上了手術台後,為了舒解緊張氣氛因而半開玩笑地問:這位帥哥,你有醫師執照嗎?結果對方竟然答曰﹕我曾是台大實 習 醫師。再問一次有無行醫執照,答曰﹕我忍痛放棄台大醫院的高薪厚祿到你們這裡來「LONG STAY」。麻醉針打下去,意識模糊前掙扎地再問最後一次,答曰﹕你放心,我到哈佛唸過書,開刀從沒死過人,英文更是讚‧‧‧

如今台灣詐騙集團猖獗,冒用律師、檢察官、法官的例子屢見不鮮,但這些人同樣也是利用假職稱假經歷來騙取信任獲取暴利,本質上與 馬 先生的行為又有何不同?


人間天堂?

以我對馬英九先生行為模式的長期觀察,我認為如果他被一群記者圍住質疑「美國實習律師」造假,退無可退的情況下,應該會回答﹕我在美國做的是「實習律師」,而且在所有履歷上也說自己是「美國實習律師」,因為在美國做「實習律師」無需律師執照,所以沒律師執照也沒什麼大不了云云。

其實我很 嚮往 馬 先生眼中的美利堅合眾國,因為他真的把這個國家當成「人間天堂」了。綠卡有沒有效自己可以決定,做律師要不要執照自己也可以決定。如果 馬 先生的邏輯 可以成立,費時費力前往美國大使館宣誓放棄綠卡的人(包括周錫瑋縣長) 豈不成了冤大頭?此外,全台灣那麼多法律系同學拚死拚活流淚流汗,花大把時間金錢上國考補習班幹什麼?只要買張機票到美國待上幾個月,回台之後誰都能吹自己是美國實習律師兼實習法官,反正一切都不需執照有誰知道你在美國刷盤子還是當律師法官?
蔣家第四代的友 柏 先生嚴辭批評 馬 先生這班權貴子弟留學美國,卻沒把民主觀念帶回台灣。在我看來﹐豈止民主觀念沒帶回來,法治觀念更沒帶回來,「人間天堂」倒是不折不扣帶回來了。所以真綠卡假律 師的馬 先生才能平步青雲扶搖直上,轉眼之間進窺總統大位啊!


失火的天堂!

記得有部瓊瑤小說叫「失火的天堂」。 馬 先生的「人間天堂」雖好,但如果失火怎麼辦? 他一再宣示當選總統後,必定承認中國學歷,其實等於間接對中國開放台灣的證照考試。國民黨那麼多人整天往中國跑, 馬 先生絕對清楚中國假學歷假證照充斥的情 況,已經到了路邊隨處可見噴漆廣告的地步。沒去過中國的只要利用 Google 的搜尋引擎輸入「辦證」、「中國」 等關鍵字,便可看到大量的相關報導。去過中國的就知道各大學的校門口一堆「辦證人員」,動不動就挨過來說﹕辦證嗎?北大、清華、復旦、交大任你挑;律師、醫師、教師、會計師應有盡有‧‧‧匪夷所思的是,不少大學內部竟被那些非法辦證人員「打通任督二脈」,以至於產生無 數「假」的「真學歷」,也就是說你去電查詢時他們會告訴你「確有此人」!幸虧美國是個真正的法治大國,而不是什麼「人間天堂」,所以 馬 先生迄今未能「打通 任督二脈」,否則我這篇文章就甭寫了。

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承認中國學歷,就無法避免假學歷大舉入侵台灣。以 馬 先生冒充美國律師的例子來看,查證他一人的假履歷就耗去我數月功夫,未來如果千千萬萬中國假學歷假證照蜂擁而至,台灣政府一年又能查緝多少?又要花費多少行政司法資源來圍堵阻 截?與此同時,企業與民眾遭假證件詐欺而蒙受的損失又該誰來承擔? 馬 先生自己謊稱美國律師多年,嘗到無窮無盡的甜頭,但也不該枉顧台灣人民權益,強迫大家接受中國的「黑心產品」。

另一方面,如果這次台灣政府 (包含執政與在野) 對 馬英九 先生假造履歷、冒充律師的嚴重罪行視而不見,也無異於變相鼓勵台灣成為「失火的天堂」,成為「無照郎中」的樂園!不用等到開放中國學歷證照,以後民眾生病求診隨時就會撞到「英 國實習 醫師」,遇上糾紛就可能求助於「美國實習律師」,財務管理委託「加拿大實習會計師」,小孩教育交給「日本實習教師」‧‧‧沒有任何證件無所謂,「查無此人」也無所謂,反正大家都去外國「實習」過,又「忍痛放棄高薪厚祿」回台服務,何必為難人家?


寫在最後

還記得有部得過奧斯卡金像獎的電影叫「美麗人生」。主人公在納粹集中營裡無論遭遇任何惡劣的環境,總能以正面、光明、幽默的態度去詮釋週遭的一切。其實馬英九先生面對人生重大挫折的態度,又何嘗不是一種值得傚法的人生境界呢。怎麼也考不上美國律師,卻可以大無畏地對全國人民聲稱「忍痛放棄美國律師事務所的高 薪厚祿」。最近一位好友在單戀苦纏對方五年後,終於被人家嚴辭峻拒兼威脅報警,我也極力勸他「忍痛放棄這段海枯石爛、地老天荒、至死不渝的淒美愛情」。至於我自己,其實幾個月前美國總統初選開打時,我就很想去參一腳。大家都公認論口才論智謀我怎會輸給歐巴馬、希拉蕊之流?誰知道美國選委會死也不肯讓我報名,毫不留情地把我掃地出門。無所謂無所謂,此乃非戰之罪﹐真要出馬,他們哪裡是我的對手。如今我逢人就說﹕為了以後回台灣服務,只好「忍痛放棄2008 年美國總統的寶座」。Oh﹐Life Is Beautiful!



2008年暖春時節 於逸龍谷

P.S. 十分感謝兩位無名大俠拔刀相助﹐將 馬英九 先生大量的犯罪證據﹐以及豐富的補充資料,全都收錄於兩個超酷超炫的網站。大家快去看看!!!

AURORA《極光》電子報 0814 & 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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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814極光電子報標題與作者

* 老實從反對運動做起吧(陳儀深)

* 沒有擔當的總統(劉進興)

* 我們能為台灣做什麼 (蔡靜輝)


20090818極光電子報標題與作者

*「風馬人不相及」論(林保華)

* 元首無能害死人民(陳軍)

*「非暴力抗爭」受訓的心得分享(蔡丁貴)


090818極光電子報下載 極光網址:http:// aurora.taup.org.tw

2009年8月17日

馬英九參加台大法學院雷震與殷海光紀念研討會,遭高分貝嗆聲



2009/08/15 PM17:00 馬英九前往台大法學院國際會議中心,參加雷震與殷海光紀念研討會,雷與殷乃是自由鬥士,馬英九上任至今台灣民主倒退、人權倒退,處理風災拖、慢、推,居然還有臉去參加。公投盟執行長張銘祐帶領民眾抗議馬英九枉顧人命、要說謊總統馬上下台。

而台大教授蔡丁貴欲進場與會,竟遭警方攔阻於門外限制行動,這就是馬英九與警方威權的像徵,與自由鬥士雷震、殷海光紀念研討會對照場面極為諷刺。


獨立媒體 採訪報導

2009年8月16日

『非暴力抗爭』受訓的心得分享 蔡丁貴教授 August 16, 2009

因緣際會,非常高興利用被邀請到美國巡迴演講的空檔,接受「城鄉任務URM(Urban & Rural Mission)」非暴力抗爭的入門訓練,認識到一些來自海內外的新朋友,建立友誼與信任,願意為弱勢民眾爭取權益,提升了我實踐人生目標與價值的能力,收穫匪淺。

URM的訓練內容,基本上是建立參與者以「愛與公義」的價值觀,關心受壓迫者的人權與尊嚴,具有「對抗邪惡、爲義受苦、幫助弱勢」為目標的動機,產生勇氣,由創造性的少數發起推動,以「非暴力」為抗爭的手段,進行公民群眾的啟蒙教育與覺醒,克服個人內心的恐懼以行動結盟,形成人民的力量,推翻政府的政策甚至是不公不義的政權。


非暴力抗爭的經驗已經有累積相當的知識,URM的訓練是一個入門的基礎,
本身也分為「初級」、「中級」與「高級」等不同的課程,這次是初級的入門。訓練的內容,一方面透過訓練讓參與者反省自己的價值觀並培養爲「愛」付出的熱誠與勇氣,另一方面,教導經過分析社會問題的科學方法,以凝聚共識產生解決問題的對策,擬具行動方案,過程中強調夥伴之間的信任、合作與團結。經過討論急迫的社會議題編成了不同的工作小組,各小組自行探討問題的分析、價值觀的反省、對策的研擬、行動方案的擬定。

訓練課程的內容同時簡要介紹,與非暴力抗爭具有相同性質而有助於解決個人或社團之衝突的處理、解決、避免及轉型的技術尚有「中性第三者TPN(Third Party Neutral)」、組織改造轉型的技術如「開放空間技術OST(Open Space Techniques)」,及以非武裝、非暴力、不合作及政治抗命的各種策略方法,適時、適地、適事地運用對付任何不具合法性、違反公民社會意願的外敵、篡政者或傀儡政權,則有「公民防衛CBD(Civilian-Based Defense)」的觀念與方法。這一些都有助於自己與社團未來成長的準備,並有助於對台灣做出具體的貢獻。

在這個訓練的過程中有一些特別的心得,值得分享:

1、在討論行動方案時,有許多人(包括我自己)對某一議題的行動方案表示不妥,Ed老師特別強調,行動方案由計畫的參與者共同擬定,共同執行後再檢討分析與改進行動方案。局外人第三者的事後孔明高見,不必理會。這是我們從去年10月25日開始的抗爭活動過程中,面對許多先進的好意不得不做出僅供參考的最佳驗證。非暴力抗爭最缺乏的是行動與行動的勇氣,其他的不足都可以在過程中加以檢討弭補的。要參與行動者的共識才是最重要的,旁人只願意說但不參與行動的意見,參考就可以了。雖然可能計劃有瑕疵,但這是行動者的共識與責任,否則,外部的意見太多而且分歧,永遠都停留在等待整合意見共識而缺乏行動。

2、這個科學的方法就是有效形成共識的方法,將每個人自己的看法白紙黑字寫下來集體討論,不靠個人的直覺。討論完成,共識就形成了。異中求同,大家都學會各自妥協,不必爭吵。

3、在將近一個星期的共同生活,經過祈禱、歌唱與遊戲的活動,不但各分組產生團體意識與信任,整體學員對於「愛與公義」的價值更有深切的體認與信仰。我體認到團體生活就是最好的教育環境,共識與信任的培養需要這樣的環境。期待大家可以超越工作與生活的條件限制,有相同「愛與公義」信仰的朋友一起參加這樣的訓練,產生更堅定的信仰,也得到更多的支持,更容易產生行動的勇氣。

4、經過這次URM的親身入門訓練,我對於非暴力抗爭的有效更加有信心。與我這次到美國巡迴演講提倡「老年革命軍」的非暴力抗爭獨立建國方式,互相輝映,讓我對台灣獨立建國更具信心。同時,讓我對非暴力抗爭這門學問產生興趣,思考著自己土木工程的專業退休之後轉行繼續進修「非暴力抗爭」的領域,相信可以對台灣做出更多貢獻。

台灣的民主政治發展過程非常艱辛,歷經中國國民黨的中華民國流亡政府的軍事戒嚴與白色恐怖統治,受害的人可以說不計其數。台灣人民在欺壓的狀態下,或曾思考以武裝革命的方式推翻外來政權,但除了零散的個別行動外,未曾發展出武裝革命的條件,外來政權在人民的反抗行動下逐步改變政策,解除戒嚴、開放黨禁與報禁、國會全面改選、總統直選、修改刑法第一百條、農民運動、勞工運動、反核運動、拯救雛妓運動、原住民還我土地運動等等,都是以群眾運動的方式進行完成目標,人民的權利逐步還給人民,爲台灣的民主政治奠立基礎。但這不是流亡政府的德政,這是人民以非暴力抗爭方式爭取自己權利活生生的成功例子,但是更重要的獨立建國目標仍然還沒有任何進展,需要台灣人民繼續努力奮鬥。台灣社團的領導者必須放下自己的優越感與身段,接受團體的訓練,才能結合更多的力量,共同完成獨立建國的目標。

最重要的行動就是從自己願意改變自己開始。

2009年8月14日

為受難災民祈福-公投護台灣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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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莫拉克颱風帶來台灣五十年來最嚴重的的水患,一群無能的政府官員為台灣帶來無法挽救的後果。

天災無法預防,人禍卻也躲不掉。莫拉克颱風讓世界看到台灣處於無政府狀態,拒絕國際援助把台灣鎖在馬英九顢頇的官僚世界裡,民間力量的救援效率遠遠勝過七百多萬票選出來的馬英九政府。

一天一天的過去,災情越來越多,我們還要期待馬英九政府能做什麼?只能靠自己,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天佑台灣 平安台灣!!

獨立媒體 採訪報導

2009年8月13日

2009-08-13 公投護台灣聯盟重返立法院建立基地

公投護台灣聯盟第293天,重返立法院建立基地,辛苦工作。
http://picasaweb.google.com.tw/bulamyang/20090813#

2009年8月11日

公投盟頂好商圈物資募集站


更多照片,請點擊上圖,連結至 活動相簿
公投盟頂好商圈募集站設立三天以來受到民眾踴躍的發揮愛心捐贈物資,已連續三日發送數台救災物資專車將民眾捐贈的物資親自送往災區,感謝所有熱心的民眾、志工。

公投護台灣聯盟物資車前進災區

屏東瑪家鄉美園教會

屏東南州教會
到今天為止,公投護台灣聯盟已經運送超過五車的物資前往各災區遞送。在『不爽!出來走』行腳活動時,南台灣許多鄉親給予公投護台灣聯盟許多的協助,這些都讓公投護台灣聯盟在此時此刻更要傾全力協助受難鄉親盡一份心力,希望受難的鄉親能早日重建家園。

涂醒哲物資募集處

2009年8月10日

公投護台聯盟齊心前進聯合國

公投護台灣聯盟將於2009.09.10前進聯合國美東10天,欲參加可與紀素涵小姐聯繫
行動電話:0933071577 MAIL:chi0933071577@yahoo.com.tw

公投盟投入救災於台北市頂好商圈募集捐款與物資

2009年8月9日

8月13日(四)本聯盟將再重返立法院大門口的建國基地,並於晚間舉辦聚會

8月13日(四)本聯盟將再重返立法院大門口的建國基地,

由於需要重新搭棚,有時間的朋友希望能過來一起幫忙。

同時,在新基地重新啟用前,晚上6:30將舉辦慶生聚會。

蔡教授也將於晚會中,講述他這次去美國巡迴演講的心得跟大家分享。

歡迎大家重返建國基地團聚,更希望你也能把這消息轉知其它的朋友們。

本聯盟今日南下運送物資至南部災區

88水災,南部水患災情相當嚴重。本聯盟隊員今分別開三輛車,載送乾糧物資至台南安南區救援。

據筆者與隊員們通話聯絡,南部災情的確相當嚴重,有些聯外的道路積水,人車難行。

更南端的高雄屏東就更無法前往。

隊員們將於深夜趕回台北,明日將會視災情情況,再做對應。

在此感謝陳大哥夫婦及其妹婿、還有白毛客、趙大哥與多位好友們的熱心及辛勞。

2009年8月8日

【曾待定義的我的三十一歲、尚待定義的臺灣】轉載周婉窈教授文章

曾待定義的我的三十一歲、尚待定義的臺灣/周婉窈(台大歷史系教授)
http://www.cwcmf.org.tw/joomla/index.php?option=com_content&task=view&id=224&Itemid=438

突然要想「三十一歲時,我做些什麼?」毫無頭緒,無法從自己的年歲想起,只好開始換算西元,哦,是一九八七(一開始還算錯一年呢)。我生在二月中旬,因此嚴格來說,我的三十一歲是從一九八七年二月中旬到一九八八年二月中旬。這其間發生什麼大事呢?最直接想到的是解嚴──那個臺灣歷史重要時刻的七月十五日,以及隔年一月蔣經國過世。而我自己呢?好不容易在時間座標上找到自己的三十一歲。那年,我約一半時間在美國耶魯大學,約一半時間在臺灣,最後的幾天則是在日本。

臺灣的戒嚴是世界最長的,從一九四九年到一九八七年,共三十八年又五十六天。這是我一直記在腦海裡的,最近因為教書的關係,才知道臺灣不是最久的──當時著實嚇一跳,心想那又是哪一國呢?怎麼自己一直以為是臺灣。原來還要分「臺灣省」和「福建省金門馬祖」!後者一九九二年解嚴,因此才是全世界戒嚴最久的地方,共四十三年。總之,以臺灣本島來說,我一九八一年離開臺灣赴美求學,我人生的前二十五年都在戒嚴體制下度過,如果不出國,就是從生下來到三十一歲都被戒嚴!

這些像流水帳一樣的數目,對我這種數字感特別弱的人來說,真夠為難了。讓我們暫時擺開算術吧。何以三十一歲那一年我會在美國、臺灣和日本?是哪些因素把我帶到這個時段的幾個地點呢?

可能年紀大了,最近和學生聚餐時,往往會提到過去在臺大的種種,越來越像個「白頭宮女」。前幾天,不知為什麼提到大學時代送稿審查的故事。我進臺大歷史系後,不久即加入《大學新聞》,由於年級小,分派到校對和送審稿等工作。我記得當時負責審查的那位先生坐鎮在臺大行政大樓一樓的辦公室。《大學新聞》每篇文稿都要他審過才能刊登,包括文藝版的小說、詩文等。他可以決定文章可否刊登,也可以刪改我們的文字。好幾次,我從行政大樓出來,回頭看這棟紅磚建築,很想把它炸掉。如果說我曾萌生「恐怖分子」的念頭,那當然有,但是要像當時的教官跑到系主任室說臺大附近有個炸彈案可能是我做的,那可是沒的事。教官要系主任孫同勛教授找機會安排我抄寫什麼的,以比對筆跡,孫主任和鄭欽仁老師商量此事,鄭先生告訴孫主任,此事萬萬不行,絕對要拒絕。這是事隔多年後,鄭先生告訴我的。兩位師長是我的貴人。

話說回頭,這位審稿的先生,記性不好的我已經忘了他的姓名,印象中是退伍軍人,人可挺和氣的,久了還會對我這個南部來的學生噓寒問暖。有一次,他指著一篇外文系的投稿,真誠地問我:「哈姆雷特是誰?」

家二哥弘憲從嘉義中學考上臺大法律系後上臺北。我記得有一天他向家父表示想去拜訪黨外民主運動領導者郭雨新先生,請家父替他寫封信。家父是中國青年黨員,和郭先生算得上熟識。後來我聽家兄說,他依約到長安東路羅馬賓館郭雨新先生的辦公室,郭先生和他講話之前,先把收音機打開,聲量開大。那時候,牆壁有耳朵,這是「常識性」動作。家兄於是認識郭雨新先生的秘書陳菊小姐,也因此陳菊「進到」臺大校園來,變成黨外人士和臺大學生之間的橋樑。

家兄比我大兩歲,從小我就覺得他很沈著,很有思想。現在想起來,家兄那時候不過才十九、二十歲,就是我現在教的大一、大二學生的年齡,再怎麼看都是很小。那時候,家兄獨自想到去見郭雨新先生,實在很不容易。

加入《大學新聞》後,我也認識了《大學論壇》的社員,當時這兩個學生刊物好像是姊妹刊物,或許說是難兄難弟更恰當。陳菊當時二十四、五歲,算是大姊頭,也很有大姊頭的分量。我記性不好,有些人名不復記憶,實在可惜。印象中,《大學新聞》最常接觸的是李美慧、張俊福、陳素香、陳連順、黃毓秀、林嘉誠、陳玲華、林蒼祥、黃振銘、粘榮發、陳瑞仁等人。歷史系研究所學長林瑞明也常參與活動,我記得他邀請過吳濁流先生來參加座談(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前輩文學家,印象深刻)。《大學論壇》則是謝明達、吳重義、李美夏和曾國隆等人(後來才又認識蕭裕珍、蘇煥智)。鄭優屬於《臺大法言》,至於田秋堇、吳乃德、邱義仁、林正杰、史非非(范巽綠)等人,好像是透過陳菊小姐認識的。陳菊也帶我去見當時在臺大農學院圖書館工作的蘇慶黎小姐。我記得蘇慶黎很有小姐的樣子,皮膚白皙,很清秀,但講起話來,眼神和表情給人一種堅忍的感覺。

陳菊常帶著我們一群學生到處跑,不是拜會某人,就是打點小雜。在總是下著小雨的冬天,搭小貨車去發選舉傳單也是陳菊安排的。我記得我生平第一次到鶯歌,就是那時候。由於人手不夠,我就一個人站在小貨車上,在風雨中聽著宣傳車播放的音樂和競選口號,車子停下來,我就下來發傳單。有時人們會多看我一眼,好像對這個「學生樣」的我有一絲的好奇。我記得鶯歌的房子大都矮矮的。

回程的宣傳車,由於過了規定的時刻,不能播放錄音帶,車子在死靜的黑夜中急駛,我頂著風,感覺很孤獨,感覺前途茫茫。

宣傳車收班回到臺北市,有時已經過了臺大女九宿舍門禁時間。記得有一次,林瑞明學長和另一位男同學協力把我舉起來,讓我爬過圍牆進去。

那次選舉是一九七五年「動員戡亂時期自由地區增額立法委員六十四年選舉」。那是好不容易才有的「增額立委」選舉,現在年輕人已經不曉得什麼是「萬年國會」了。當時報紙抹黑黨外人士,黨外有可能當選的就是郭雨新,媒體聯合圍剿他,儼然視他為社會公敵。郭雨新是臺大校友(臺北帝國大學附屬農林專門部畢業),弘憲二哥為了打破一般人的成見,建議大家穿臺大校服為郭雨新發傳單,讓社會知道臺大學生支持郭雨新。陳菊很贊成,由周弘憲和謝明達負責聯絡學生。我一時找不到校服,還去借一件來穿。於是陳菊帶著我們一群學生,約七、八位,浩浩蕩蕩搭車到宜蘭,我們在上宣傳車之前換上卡基色校服。宣傳車沒開多久,突然後頭出現一輛灰色吉普車,不知誰喊說大家下車分頭跑,二哥臉色鐵青,要我跟他一起跑。我想他一定緊張極了,他已出過事情,如果再帶著妹妹出事,如何跟家人交代?我們真的是作鳥獸散,各自逃竄,後來大家卻又都集合在一起。事後我實在不清楚,大家如何又能集合在一起。總之,我也嚇到了。搭公路局車子回臺北時,天色已暗,從車窗望著萬家燈火的宜蘭平原,感覺一種遙不可及的遼闊。

我們的「壯舉」只維持幾分鐘,頂多十分鐘吧。年輕人畢竟是天真的,就算沒被特務車子追,只憑我們穿臺大校服,在宜蘭街頭兜幾圈,哪真能扭轉媒體長期以來所塑造的黨外形象?

那年我大二。我一位學長家住蘆洲,家裡收了某候選人的買票錢,一票五百元,他家人丁多,換得四千五百元,後來給他做一套西裝。原預期當選的郭雨新,一夜之間被金錢打垮。前面提過,我數字感很弱,但「四千五百元」這個數目竟然牢牢印在我的腦海裡。當然打垮他的不止金錢,還包括大規模做票,於是而有姚嘉文、林義雄兩位律師為郭雨新先生打的「虎落平陽」選舉官司。

話說回頭,我讀高三時,有一天上午家裡(嘉義縣大林鎮)接到一通電報,是臺大法學院發的,內容簡短,大意是:「令郎有事,請速來院一談。」我父親看了電報,即刻出門,打算到車站搭任何一班可到臺北的火車。我的母親正在廚房,炸東西,沒講話,一直沈默著,我也一直看著油鍋噗嗤噗嗤的,那天好像天色有點暗,母親的臉色跟著很黯淡。終於母親說:「會不會被流氓打?」像是自言自語,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回答。等過一個漫長的下午和傍晚吧,父親回來了,一臉高興,說法學院院長韓忠謨先生還跟他說令郎很優秀,做的事沒有錯。我只記得和法學院學生刊物《臺大法言》有關,直到為寫這篇文章,才問清細節。

當時二哥是《臺大法言》總編輯,社長是法代會主席陳紀元(法代會主席即是當然社長),由於審稿問題,以及邀請胡秋原、朱文伯先生座談等事,學校逼著他們兩人「讓出」《臺大法言》,他們堅持不退,導致層層上報,最後學校高層決定以退學處分,二哥說他和陳紀元都想好:退學就退學,就去當大頭兵,當完兵再考插班。但院長韓忠謨先生一直在擋這件事,最後大概想出「親情計」,把家長找來勸退。二哥回憶說,家父接到電報,以為兒子已經被抓走(sa-khì),進到法學院院長室,看到二哥坐在裡面,整個心才放下來。二哥說,家父口袋中還帶著青年黨朱文伯和陳翰珍等先生的電話,萬一兒子被抓,打算向青年黨元老求救。二哥說,當時年輕,真的就想堅持到底,也不覺得退學有什麼了不得,韓院長畢竟閱歷深,知道退學的嚴重性。結果二哥被記一個小過,陳紀元兩個大過、兩個小過、留校察看。導致學校要把二哥和陳紀元退學的「情節」,現在聽來簡直「匪夷所思」,簡直「不可思議」。但是我們的確就是活過那樣的一個年代──近日得知,海軍儀隊上尉區隊長金陵先生為了和雷震先生的女兒美琳小姐結婚,遭軍方記兩大過處分,並被調離原職,同樣感到不可思議。家父已經過世了,我無法再問他這件事,但要到此刻,我才比較了解,何以他回家時「一臉高興」。

透過黨外學生活動,我認識了一些朋友,但在自己的科系中,卻感到很孤立、很孤單,女教官指派一位同學監視我。當時歷史系女生很多,我幾乎只跟二、三位女同學來往,臺中女中出身的紀麗雪直到現在還是我一生最好的朋友之一。當時念文科很慘,什麼書都看不到,少數男同學在傳禁書,我也忝為讀者(兼買主)之一。到了大三、大四,終於在系裡結交到幾位學術興趣比較接近的朋友,如丘為君、楊清順、蔡志祥、胡忠信,以及陳弱水;系外有考古人類學系的林開世。丘為君最喜歡喊「衝決網羅」,至今還記得青年丘君的神態。

我升大四那年(1977),黨外運動有個大突破。該年十一月舉辦「自由地區五項地方公職人員選舉」,黨外人士表現相當出色,獲得四席縣市長,二十一席省議員,八席臺北市議員,一百四十六席縣市議員,二十一席鄉鎮市長。這也是張俊宏先生以省議員身分進入政壇的處女航,選前在陳菊的引薦下,我替張先生整理出一本書來,就是《我的沈思與奮鬥──兩千個煎熬的日子》,據說有助於張先生的選舉。這是我第一次替候選人捉刀,當「ghost
writer」,第二次是一九八○年周清玉女士競選時,替他寫文宣小冊〈與我同行〉,當時無法親自到印刷廠校對,印出後發現有兩個嚴重錯字,好久都無法釋懷。如果我個性有點「龜毛」(fussy),大概那個時候就顯露出來。

現在一般人都知道陳菊因美麗島事件被捕,但很少人知道其實這是第二次。一九七八年六月下旬,我大四畢業時,陳菊被補,一個多月後釋放。他的被捕,把我們這些學生都嚇壞了,由於我的名字在他的電話簿上,我也受到一些間接干擾(透過騷擾我的大哥和小妹)。陳菊被捕,家二哥很緊張,把他的日記用紙包起來,拿來要我替他藏起來。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寫日記。過沒多久,他又來取走,大概怕拖累我,說是要燒掉。從此以後,他好像放棄寫日記的習慣。後來我以歷史為業,深切體悟到歷史往往是勝利者的歷史,失敗者的歷史不是被毀,就是自毀。通常兩者兼具。呂芳雄在〈追記我的父親呂赫若〉一文中寫道:「外祖母惟恐父親留下來的手稿及書籍,會有帶來二次傷害的恐懼,在外祖母的一聲令下,大哥和我就在家中前面荔枝園中,挖了坑,把父親所留下來的手稿及書籍全部埋掉,埋好之後,還在上面潑了幾桶水。父親的手稿,寫好尚未發表的〈星星〉以及收藏的書籍,就此化做一堆塵土。唯一倖存的一本日記,是因為裡面有記載子女出生年月日而保留下來。」(《呂赫若日記(一九四二─一九四四年)》中譯本,頁492)雖然已經知道太多這種故事,應該麻木才對;記性不好的我,整篇文章看過後,好像就只記住這一段。

大約在大三下學期,我決定考研究所,隱隱約約想研究臺灣歷史──這個課堂上幾乎學習不到的歷史,卻又讓我這麼困惑。考研究所對我父母來說,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我父親家無恆產,在國小教書,母親是家庭主婦,能讓女兒讀大學已經很了不得了。我想,他們期望我畢業後找個中學教書。什麼是「研究所」,我想他們並不清楚,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有個意念想繼續唸書。我決定考研究所,大概給父親帶來很大的困擾。但是父親是真正的自由派,失望歸失望,卻從不干涉我們的選擇。

順利考上臺大歷史學研究所後,我以課業為重,較少參與黨外活動。我記得邱義仁(啦叭)要出國時,應該是一九七八年秋天吧,幾位朋友到他家看他,臨走時,已經很晚了,他送我出來搭客運車子。當時,一個人一出國,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見面,而臺灣前途茫茫。學生時代的我,非常靜默,話都講不好(現在話也還是講不好),但我想,我一定要鄭重地送別他。我一路斟酌躊躅,車子要開了,我們握手言別,我說:「為國珍重!」聽到這句話,我可以感覺到,他更加把勁握住我的手。

那是一個讓人毫無緣由會有「悲壯感」的時代。無力的自我悲壯。

一九七九年,我研究所二年級時,美麗島事件發生。第二年,在那個臺灣人做惡夢都不想夢到的二月二十八日,林義雄律師在監獄中,他的一對孿生稚女和母親一起被殺,大女兒奐均奇蹟地存活下來。之前我曾和田秋堇到過林家幾次,最近的一次抱過亭均和亮均。在我的臂膀還記憶著小姐妹的體溫和體重時,我的一位室友,一位對政治毫無概念、毫無知覺的女孩,早上起床拿到報紙,看到林家血案的報導,看到幼稚園老師雙手抱著雙胞胎姊妹的照片,他的眼淚像下雨一樣,一直流,一直流。我沒有流淚,甚至到了美國,夢見過兩次小姐妹,我都沒有流淚。我相信,我的眼淚要在我們的文學家,我們的莎士比亞寫出這個故事之後,才汨汨流出。

一九八○年冬天,周清玉女士決定代夫出征。我放下正在寫的碩士論文,和陳弱水跑去幫忙。陳弱水當時讀研究所一年級,他大學畢業後,當了兩年兵,約一年在金門。那時候,我們每天都到周女士的競選總部幫忙,晚上要等到周女士從政見發表會回來後才離開。在那裡,我們認識幾位年輕朋友,如林世煜,以及來探他的班的胡慧玲學妹。有時候,我也陪周女士到政見發表會會場;他的宣傳車播放〈望你早歸〉,在茫茫細雨中,讓人從心底酸起。離開競選總部時,通常很晚,有陳菊前車之鑑,我們都要走幾個街口才敢叫計程車。

白天,競選總部會有一些年輕人來要工作,也就是分發傳單,賺點小錢。我們負責分派地點,有幾次還搭計程車去抽檢,發現傳單都確實塞到公寓的信箱,這些看似「小混混」的年輕人真是有認真在工作啊。同樣印象深刻的是,有一位看來出身和職業都相當不錯的中年男士,來要求代發傳單,他不拿我們發的車錢。當時我就常想,我們絕對不能辜負這些默默支持黨外運動的人士。

得知周清玉女士順利當選後,我和弱水沒去參加當晚的慶功宴,我即刻回到我的碩士論文,專心撰寫,當時離提交論文只剩半年不到。美麗島事件發生之後,我覺得思想上快窒息掉了,那時候,臺大羅斯福路的地下道,牆上貼著整排海報,說要槍斃某某、某某。每次走過,都不寒而慄,感覺非離開這個島嶼才能呼吸。

出國留學的事,又給父親帶來困擾。我想我一生的幾個重要抉擇,都違反了父母的期望。幾年前看小津安二郎的《東京暮色》,片中父親對於女兒不可解的行徑,兩度喃喃說道:「令人困擾的小孩啊。」(困った奴だよ)家父已不在人間,即使今天,我仍想像父親喃喃自語:「困った奴だよ。」

就在我寫完碩論前後吧,陳文成命案發生。研究圖書館,簡稱研圖,是我們歷史研究所學生最常利用的圖書館。圖書館後面的草坪,我們平常不去。對我而言,陳文成命案是一連串事件中的一環,在白色恐怖時期,你說它是必然的偶發事件也可以,說它是偶發的必然事件也可以。但他肯定不是從研圖四樓跳下來。直到今天,我還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要選研圖當「自殺」現場?有地緣邏輯嗎?有人脈關係嗎?

那一年初秋,我離開臺灣,來到美國留學。黨外領導人之一的康寧祥先生(我們暱稱他「老康」)得知我要到加州史丹福大學留學,熱心替我寫一封引介信給當時在胡佛圖書館任職的張富美女士,原本待人就很熱心親切的張女士更加照顧我。史丹福大學,校園很大,張富美女士替我從同鄉那裡弄來一輛腳踏車。我印象最深是,有一次張富美女士帶我參加一個聚會,結束得太晚,我回不去宿舍,於是被安排住一位同鄉家,和那位同鄉的女兒睡上下舖。女兒才九歲,告訴我他有酒窩,還展露給我看,又深又圓,他說他長大後要去競選美國小姐。好率真可愛的女孩!現在應該也快步入中年了。

年齡是一件奇妙的事,人往往好像只能以自己年歲的眼光看別人。小孩看比自己大的人,總是覺得那種「大」是絕對的。例如,前面我提過家二哥大我兩歲,我總是覺得他比我大,不覺得他也「小」過。當陳文成博士被發現躺在研圖草坪時,他已經獲得博士學位,在美國教書。二十五歲的我,還是個學生,總覺得陳文成博士已經是個「成人」了。直到最近Michael(林世煜)和胡慧玲伉儷要大家書寫自己的「三十一歲」,以紀念三十一歲被剝奪生命的陳文成博士,我才驚覺,陳文成博士當時那麼年輕!

我今年五十三,已多活過陳文成博士二十二年了。我在三十一歲那年獲得美國學術團體聯合會(American Council of Learned
Societies)的獎學金,贊助我回臺灣並到日本收集博士論文資料。我於前一年考過博士候選資格考,在此之前我說服指導教授讓我以戰爭時期的臺灣歷史作為博士論文的主題。那年夏秋之際,我回到臺灣,回到剛剛解嚴的臺灣。在臺灣的半年,我深切感到,臺灣的社會和文化出了很大的問題,有些深層的東西不是政治所可以解決的,我於是下定決心,要在政治以外的園地耕耘。後來我「學成歸國」,從沒和過去認識的黨外朋友聯絡,就是這個原因。我生命中有過兩次的發願,那是第二次。第一次發願,和研究臺灣史有關。

第二年年初,我從臺灣到日本,在日本停留了約半年。日本的經驗對我日後研究日治時期的臺灣歷史幫助很大,也使我對日本的歷史文化產生濃厚的興趣。那時候,我的博士論文才剛有個雛形。假如今天我有任何算得上有意義的工作成果,在三十一歲的那個時點,這些都還只是個起頭。如果我的生命突然被迫停止,那麼,這些起頭就是結束。一個尚待定義的人生就被定格了,也被定義了。

如果我的生命突然結束於一般認定的不可抗力的意外,如車禍、空難,或罹患某種致命的疾病,我想那是「天」。我常覺得人要有「命運」的觀念或類似的覺悟,要知道生命沒有任何保證,沒有人能跟你保證過了這一刻你還活著。面向死亡而生,讓我們更真切了解「活著」的難得和可珍貴性。當「命運」降臨的那一刻,我們也比較能坦然接受。

但是,陳文成的死,如同林律師的母親和雙生小姊妹一樣,不是意外,我們無法接受。我們同樣不能接受真相不明。但是我們有可能究明真相嗎?此刻的我,懷疑。

他們的死是臺灣威權體制下軍警情治組織黑幕作業的產物。長期而嚴密的制度性「黑幕」如何揭明?不是容易的事,牽涉到諸多單位和諸多人士的利益。「究明真相」的最佳時機,似乎是在一個社會從威權走向民主自由化之後。但沒有保證這樣的時刻能到來──如果社會的主流思想主張「忘掉過去」的話。我們今天好像就處於這樣的情況。若用概念來說,臺灣社會從獨裁統治到民主化,歷經巨大的轉變,各級選舉落實了,人們不再因思想問題受到迫害,但「轉型正義」並未真正到臨。因此,真相不重要,沒有人該為過去四十年的黨國暴力負責。暴力的事實和性質不在我們集體的認知中,不在我們的思維中,更不用說過去軍警情治單位如何運作的細節了。沒被社會群體認知的政治性系統暴力,沒被社會群體從人道、人權和民主自由的價值譴責的暴力,隨時可能回來。從獨裁到民主的這個「轉型」,是脆弱的,如果民主、自由和人權沒有成為新社會的核心價值的話;當暴力再度來臨──或戴著其他面具來臨,人們可能毫無知覺,更不要說起而捍衛轉型社會的價值了。

人們或會說,紀念碑不是立了嗎?紀念館不也蓋了嗎?賠償不也賠了嗎?的確這些政府都做了。但是,我們知道哪些人最該負責嗎?我們聽過參與刑求的人公開透露過反悔之意嗎?實踐轉型正義沒有固定的方式,每個社會有它的傳統和文化,因此多少得隨之調整,但有四大重點,即:建立防止再發的機制、究明真相、查明負責人,以及補償受害者。這些作法必須互相配合,缺一不可。我們是個「寬容」的人情社會,或許不適合像南美和東歐國家那樣進行公開審判,但是至少我們應該知道過去四十年,哪些在決策位置的人該負責,我們只求在「知」的層面,該負責的人負起責任;換句話說,他們必須承擔來自社會的道德譴責。至於那些非決策者的執行者,就如同戰犯審判,不會審判執行命令的兵士一樣,應該不會有人主張譴責他們,但是,在「知」的層面,甚至「良知」的層面,他們應該了解他們所執行的事情徹底違反人權。如果有人願意匿名出來反省那些慘無人道的刑求,並向「抽象的」受害者道歉,我想,我們的社會才真的往前走了一大步。否則,再多蓋幾個紀念碑,多灑幾筆錢,真能撫慰存活的受害者及其家人的心靈嗎?真能讓那些早就死去的靈魂安息嗎?

我的學長王克文的父親王世一先生遭受白色恐怖的刑求和冤獄,他的母親對於當時某情治單位頭目安養美國、安死美國,忿忿不平,我也跟著忿忿不平,但當時我們沒有「轉型正義」的概念,現在我才了解受害者及其家屬的這種不平是需要整個社會正面面對的。我們目前最大的問題是,白色恐怖的恐怖和不義不是我們這個社會的共同認知。我們以為紀念碑和賠償就了事了,於是一個持續四十年體制化的黨國暴力變成「他家」的事,一小撮人的事。我是個歷史工作者,沒有足夠的專業知識在這裡討論轉型正義,從我的角度,我最關心的是,「知」的問題。轉型正義的實現,我認為一個重要指標是,關於白色恐怖的「系統性認識」成為我們社會的共同認知。我在這裡強調「系統性認識」,由於這種迫害是系統性暴力,我們必須掌握其性質,才不會將東一個西一個案例視為孤立事件,只側重其故事性──萬一不夠感人,就乏人問津。

上課教到這段歷史時,我告訴我的學生,如果有人要你們忘記這段過去、不要老是提這段過去,那麼,我問你,你能舉出幾個在白色恐佈中受害的臺大學長?(如果說得出陳文成,已經不錯了。)我們都還沒記住,怎麼就要我們忘記?我個人有一個小小的夢想:說不定將來在臺大校園某個杜鵑花叢底下,我們立了一個小小的碑,小小的就好(悲慘的事要求低首省思),紀念二二八和白色恐怖的臺大受難者(死刑犯和坐牢者一同)。當我們在校園漫步,享受良辰美景,偶而想起那些在生命不同階段被剝奪可能性的學長,可以信步走來,放一朵小花在碑前。

如果,我在三十一歲時,被軍警情治單位「翦除」了,我的生命是個未完成篇。我慶幸自己有多出來的二十二年,可以自我定義我的人生。我的三十一歲,沒什麼特別的事,甚至一團渾沌,要努力想才想得起來,但那沒關係,因為我繼續活著,後來的我讓這段渾沌尚待定義的日子,有了「過渡」或「過程」的意義。但是,陳文成被剝奪了這個機會。

他的生命在三十一歲那年停格了,他的生命被迫匆忙定義,我們所知道的陳文成是死於三十一歲的陳文成,別無其他可能。華特.班雅明在《啟迪》(Illuminations)一書曾引用德國文學家莫里茲.海曼(Moritz
Heimann)的話:「一個死於三十五歲的人,在他生命的每一個時點都是一個死於三十五歲的人。」

但是真的別無其他可能嗎?在親友眼中,陳文成被迫定義的人生大概不會改變,我多出來的二十二年得以自我定義的人生,大概也不會改變,但是,我們生存的臺灣是個奇特的地方,似乎命定不斷被外來力量強制重新定義。此刻的臺灣正面臨內部舊體制力量和中國聯手予以再定義的危機,於是,我們個別的生命也面臨被強制重新定義的危機。

如果臺灣再彈回過去的體制,或是納入目前的中國體制,那麼,白色恐怖的受難者,大概就會分成兩大類:統派和臺獨,前者將被褒揚,後者再度打入歷史的黑牢。同樣是黨國暴力的受難者,卻被分化了。然後我們的一小撮年輕人,再度開始那漫長、苦痛的歷程;開始那可能為期半世紀,甚至更長久的暗路行旅。而垂垂老去的我們,要如何告訴我們的年輕人?識時勢為英雄?

臺灣在一九八七年七月十五日解除戒嚴,但實際上,一直要到一九九二年刑法一百條修正,人民的思想自由才真正受到保障。這中間歷經一九九○年的野百合運動,次年廢除持續四十三年的「動員戡亂時期臨時條款」,並結束「萬年國會」。這些過程我都錯過了,包括解嚴後的原住民運動。一九九三年冬天,我回到臺灣,已經是電話不怕竊聽的時代了。

一位學生下課來問:「那麼說來,臺灣的民主還很年輕?」當下我突然驚覺:沒錯,還很年輕,如果以修改刑法一百條來算,才十七年啊。或許我們應該樂觀一點,或許我們應該把頓挫看成考驗,看成我們社會重新確認、鞏固核心價值的機會。面對可能喪失或喪失的可能,我們再度體認到民主、自由和人權的不可放棄;相對於黨國一體的威權體制、相對於思想控制、相對於軍警情治單位的濫權,我們肯定民主、自由和人權。只有在這樣的框架下,解嚴以後臺灣社會逐漸肯定的多元文化才能體現,社會各種不同的價值觀才能並立共存。

在這篇文章中,我提到我在臺大時期交往的朋友,我盡量記下他們的名字,但個人記憶力不佳,必有疏漏。何以要記下人名?一方面,我研究歷史,總是覺得紀錄很重要。另外,這些朋友日後頗多「隱沒」在社會中,各自士農工商去了。就是因為他們隱沒了,特別提醒我們,很多事情之所以能成立,是許多人參與的結果,他們很可能懷抱著同樣的理念投入後來的工作或事業中,在社會中為一個更為美好的臺灣打樁。當然,我也相信,此刻他們當中有人可能不要和繼承黨外運動的民主進步黨有所關連。這都是很可以理解的。只有當我們的社會繼續往民主、自由與人權之路前進,大家或攜手、或各自以自己的方式為一個更理想、更美好的臺灣奮鬥,前輩的努力才不是浪擲,才不是青春的謬誤。

關心時事的讀者也會在這篇文章中認出好幾位後來成為檯面人物,若干人漸行越遠,甚至南轅北轍。我還在電視上看過我的一位「舊雨」當場毆打我的一位「新知」。胡忠信是我大學時代和留美初期交往密切的朋友,今天若見了面,我也不知道要跟他說些什麼。眾人分道揚鑣,其實是很正常的,隨著威權體制的崩解,有人的中華/中國民族主義思想(或中國文化主義)終究證明凌駕了其他價值。這我能理解,解嚴以後,臺灣急遽本土化,有一定比例的人無法忍受從來不了解、從來看不起的東西竟然變得重要起來,變得有價值,甚至壓過他們所習慣的優位事物。我認得一位臺灣出身的海外女性學者,他和夫婿曾竭力支持中國的六四運動,但他信奉黨國教育中學到的中國歷史文化,認為那是至高無上的,臺灣的本土化、政治上可能出現的臺獨路線,當然是他無法接受的,必得竭力打擊。支持六四、反臺獨,在他沒有矛盾。反過來說,我不用猜也知道他不會同情西藏人的奮鬥,遑論維吾爾族了;追根究底,他的中國民族主義其實也是現代版的中國帝國主義。

另一方面,臺灣自解嚴以來,思想、文化論述不再定於一尊,人們的思維和視野也從原來的重重束縛中解放出來,於是我們看到一些人選擇了和原先「理所當然」的取徑相背反的道路;一個社會能真正擺脫獨裁體制的魔咒,必須靠社會絕大多數人深切地「覺今是而昨非」,在個人那往往是一種帶著苦痛的勇氣。但是,有人則「背反」了再「背反」,終究又回到原先的路徑──人己白忙一場!大家都在摸索,就像我自己,也是逐漸才確立了各種價值的先後次序,在這個過程中我也摒棄了一些價值。我相信,經過我們每個人確實思考、反省過的路徑,才是一條有意義、值得堅持的路徑。

但是,在後現代思潮席捲知識界的今天,我有我的困惑。我常問我先生J君:如果人世間果真沒有真理,如果所有價值果真都相對化,那麼,為何要堅持捍衛自由與人權?那麼劉曉波的奮鬥,意義何在?我們支持他,意義又何在?

六月二十四日,我打開學生送我的一盒巧克力,品嚐一小口,很高級的巧克力,看一下品牌,是日本Gonocharoff的Bouquet De
Chocolat。這個學期師大課程結束後,我請學生吃飯,他們體貼回送禮物──派出「奸細」,打探出我愛吃巧克力。正品嚐中,我隨意瞄一下電腦螢幕英文Yahoo的頭條,怎麼劉曉波被「placed
under arrest」(逮捕),嚇一跳,他不是早被捕了嗎,有被釋放嗎?我怎麼漏了這麼大的消息?由於眼力不好,趕緊印下來,坐到沙發上看,我手上還拿著巧克力,原來是「正式被逮捕」,去年十二月八日的被捕,不是正式被捕!我約略算一下,去年十二月八日到現在不就超過半年了嗎?再高級的巧克力突然變得有點不是那麼有滋味。

該條新聞寫道,劉曉波今年五十三歲,和我同歲。也許因此更感到一種相聯繫的感覺。過去二十年我毫無罣礙地沈潛於知識世界,而他卻冒著生命和牢獄之災持續奮鬥。今年六四的前一天,我有堂講演課剛好講到白色恐怖,我告訴同學,如果我們不肯定民主、自由和人權,那麼臺灣白色恐怖的受害者,就算被處決的有四千餘人,以我年輕時代臺灣人口約一千八百萬來說,再怎麼說,都是少數,何足道?中國現在人口十三億,一個劉曉波,只不過是十三億分之一,一個胡佳,也是十三億分之一,就算把所有維權人士通通加起來,只要除以十三億,都是極少數。整個西藏人口也不過五百萬。我請他們不妨在六四的前夕思考我們社會的核心價值到底是什麼。

民主、自由和人權,有可能成為臺灣社會如磐石般的核心價值嗎?過去一年多以來,一方面臺灣民主自由體制似乎出現逆轉的危機,另一方面,從去年三月十四日以來,中國對西藏的鎮壓持續不斷,因此臺灣的遊行、靜坐、絕食等活動似乎非常頻繁。我認為,在每次支持西藏、中國、緬甸,以及世界其他地區的自由人權活動中,我們再度肯定我們的價值所在,強化我們捍衛它的決心。

臺灣是一個奇怪的地方,運氣特壞。我自己研究歷史,可能所知有限,但好像還沒看過一個類似的例子。一八九五年,這個遠在中國東南海上的「蕞爾小島」,未遭中日戰火波及,卻突然被清廷「永遠讓與日本」。臺灣人不接受這樣的命運,為了保鄉衛土,浴血抵抗,但欠缺奧援,最後只有認命。在日本統治半世紀之後,經歷近代化和殖民地化的複雜歷史過程,在絕大多數人毫無心理準備之下,又突然被盟軍交給中國。如果這個中國是個統一的中國,或許還好,臺灣人誰又知道「國共鬥爭」呢?戰後初期臺灣的漢人知識分子和青年怎麼懂得這些呢?原住民更是無從了解了。沒想到國民黨被中共打敗,「播遷來臺」,以統治一國的軍政情治裝備支配這個島嶼,臺灣捲入「國土分裂」下的國共鬥爭中,成為反共抗俄的復興基地。我們這一代人在黨國教育下成長,終於了解到何謂「國共鬥爭」,沒想到六十年後,不共載天的國共兩黨竟然熱絡攜手合作!好像歷史特意嘲弄臺灣人。

此刻的臺灣,尚待定義。不,更確切來說,正面臨重新被定義的危機。或許,我們好不容易獲致的多元文化的思考,將再度一統化;或許,我們的子孫將在課堂上大聲誦讀:「臺灣自古就是中國神聖不可分割的領土,西藏也是、新疆也是。」或許,那個外於臺灣歷史過程的偉大史觀終將再度決定我們怎樣思考、看待這塊土地的過去。陳文成三十一歲的死亡,無庸說,再無究明真相的可能;他被迫縮短的人生也將不具任何意義。解嚴以來的歲月也將成為暗黑長路中偶現的光景,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

如果我們不要這些「或許」成真,那麼,我們必須堅持自己定義臺灣,我們內部可以衝突矛盾,可以歪纏爛打,但是,我們拒絕由外在的力量(或外力加內部少數人)重新定義臺灣。作為研究臺灣史的我,雅不願看到外於臺灣的史觀指導我們如何研究自己的歷史,我們的先民不是沒反抗過日本(武裝的、非武裝的),但是日本的殖民統治得由這塊土地上的人透過嚴謹的知識方法予以了解、予以評價。或甘苦參半、或愛恨交加、或曖昧矛盾,我們可以論證、論辯,但不要告訴我,我得怎麼看。戰後六十多年的歷史,影響今日臺灣非常深遠,我們才剛開始理解,不要告訴我,我們的苦難,我們的被剝奪,是為了成就一個「偉大民族」的必要犧牲。

臺灣尚待定義,但不要告訴我,她只能等待再度被外力重新定義。



備註:

當這篇文章接近完稿時,臺灣高等法院檢察署於七月二十八日公布「林宅血案、陳文成命案重啟調查之偵察報告」,未見突破性進展。關心的讀者可上網點閱:http://www.tph.moj.gov.tw/public/Attachment/972816522831.pdf

財團法人陳文成博士紀念基金會的「陳文成事件調查報告」可於下列網址點閱:http://www.cwcmf.org.tw/the%20truth/report.pdf

三個大愛的小故事 August 8, 2009 蔡丁貴

在美國俄懷俄州哥倫布市的大學同班同學James的強力邀請下,有機會到今年的辛辛那提市的中西部台灣人夏令會演講,會後順道前往哥倫布市拜會當地的同鄉。這是我當年到中西部的伊利諾州香檳城州立大學留學之後第一次在次有機會到美國的中西部城市,廣大的平原,一望無際,整齊高聳的玉米田,也是很壯觀,地大物博也許可以這樣來註解。

James特別為我介紹嫂夫人及她的妹妹及妹婿認識。在他鄉見到這對丈夫獨自往返台灣與美國之間的夫婦,想起當年拋妻棄子、自己獨自先回到台灣工作的情境,自然多了一番同理心。後來,James夫婦無意中提到,這對妹妹與妹婿的摯愛故事讓我不得不肅然起敬,對這位女士刮目相看起來。回想起初次見面時,她流露出來一股堅毅的特質,特別吸引了我的注意。故事是這樣的,先生在完成博士學位後,工作不久就被診斷出急性腎衰竭,自己的家人直系親屬沒有人願意考慮捐贈器官,在多種移植器官的排斥風險下,基因上完全不同特性的妻子捐出一個腎臟給先生,一直靠著藥物控制異体排斥的反應,維持健康,也維持著這個愛情的故事。我真的很感動,我不知道我在遇到同樣的狀況時,是否能有這位女士這樣的勇氣與無私的愛心?我要衷心的為他們祈禱,讓這個大愛的故事流傳下去。

飛往辛辛那提之前,安排到華盛頓DC的臺灣人教會演講。Mark安排他自己開車從紐澤西普林斯頓來回,一趟就是3、4個小時,真是把Mark給累壞了,我倒是很享受這種獨自與他談話的機會。到了DC的教會,見到的牧師夫婦竟然是二十幾年以前認識在紐約州阿巴尼市的鄉親,只是他們以前都是藥劑師罷了。他們告訴我,這個教堂是美國人教會以美金一塊錢賣給台灣人教會的。原來美國人教會的信徒日漸年老而且流失,維持不易,本來想變賣現金後捐贈慈善機關。因緣際會,台灣人的信徒與之接洽,雙方具有相同對主耶穌的信仰,一位台灣人的教會信徒告知教會的長老們,教會與其募款贊助長途奔波到其他國家傳佈福音,不如就在自家國度的教會向尚未接受福音的台灣人傳播福音。這個教會的長老想想很有道理,知道台灣人教會經費有限,就以象徵性的美金壹元售予台灣人教會,交屋前還動用教會的基金,買了一架全新的大鋼琴而且更換了全新的禮拜堂地毯,做為歡迎禮物。美國人民這樣的慷慨與無私的大愛,也讓我目瞪口呆,非常值得台灣人的學習。有機會你到華府DC,一定要到北維洲台灣基督長老教會(Chesterbrook Taiwanese Presbyterian Church)親自體驗一下美金一塊錢的大愛有多大。

有時候,你真的很容易把一些不簡單的事認為理所當然。在旅途上,雖然已經習慣置身於多種文化的人群當中,飛行還是孤單的,但是心情還是比較容易沉澱的。我回想起,當年在美國留學與工作的期間,聽到好友從台灣收養一對兒女,也視為輕而易舉、理所當然。最近到了瀕臨退休的年紀,比較早年「養兒防老」的故事,此次旅途見面,看到好友世欽與錦霞夫婦,無視自己身體的病痛,將兩個小孩視如己出,利用一生的工作收入,提供高等教育,讓小孩選擇自己的興趣,一點也沒有期待回饋的心態。這也是不簡單大愛的小故事,許多家庭對自己親生的子女多少都有期待回饋的心態,我不禁要問自己,我做得到嗎?我為這對年輕的姪兒與姪女慶幸,也對好友世欽與錦霞夫婦感到敬佩。此刻我內心充滿感恩的激動。

2009年8月7日

認賊作父是台灣人民的盲點 August 7, 2009 蔡丁貴

2008年3月總統大選之後,中國黨馬統幫復辟成功,許多長期爲台灣獨立建國付出青春與生命的海內外台灣人,眼看即將堆砌完成的台灣自由城堡,又將傾倒而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內心的失望與焦慮形成一股複雜的情緒,怨恨與袖手不管的排斥態度造成台灣人士氣空前的低潮,似乎台灣人民又將擺脫不掉被奴隸的宿命輪迴。

馬統幫贏得選舉畢竟不是靠著真槍實力。他當上中國黨的候選人憑藉的是黨的壟斷、黨產的利誘與權貴的世襲;選上總統靠的是洗腦、利誘、買票與欺騙等詐術,無能執政只是暴露馬統幫的真實面目,令人不滿的是受害的是台灣勞苦大眾。雖然馬統幫在選前威脅利誘招數盡出,有識之士一再提醒馬統幫的真面目,台灣人民過度相信台灣已經是自由民主國家,中國黨與民進黨的替換只是正常的政黨輪替,輕易的就鬆懈了心防。有人提出謬論指稱,按照正常國家的民主政治運作程序,馬統幫可以大剌剌的實行「化獨漸統」政策,人民只能坐以待斃。我的看法,按照民主國家的責任政治,馬統早就應該切腹下台了,怎會還有顏面坐在那裡亂搞。

真正的民主政治運作,任何候選人絕然不敢提出欺騙選民的政見。候選人選前說:「燒成灰也是台灣人」、「台灣前途由2300萬台灣人共同決定」,選後則將台灣的門戶大開,引進中國的各種勢力,侵害台灣人民的利益,把台灣當作中國的地區,重返中華民國流亡政府與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的國共內戰老路。這種候選人早就被台灣人民唾棄,逃之夭夭,只有馬統幫的厚臉皮還能繼續在台灣為非作歹。這是台灣人對歷史事實的認知不清與對民主政治的曲解,以致於無法形成集體力量,推翻詐騙集團馬統幫。

海內外許多台灣人基於愛與公義,持續爲台灣努力。有人認為必須在2012年的總統大選贏得選舉,有的人更加憂心,擔心2012年台灣已經淪陷為中國的禁臠,無法翻身。無論如何,已經有百分之六、七十的台灣人已經有台灣的認同意識,爲什麼無法選贏中國黨的候選人確實是一個值得深思與推敲的問題。我的看法,許多台灣人有「認賊作父」的盲點,是台灣民主政治停滯不前甚至倒退的致命傷。中華民國是中國前朝流亡來台灣的政府,利用第二次大戰終戰代表同盟國接受日本投降的機會佔據台灣,以軍事戒嚴手段,透過學校集體教育洗腦,掩蓋流亡政府的事實,讓台灣人民誤認「中華民國」是自己的國家,當然就對中國黨失去了戒心。只是中國黨的少數權貴內心深知「中華民國」流亡政府在台灣統治的不合法性與不正當性,時時刻刻提防台灣人民的覺醒與翻身,居於他們自身利益的安排,不擇手段,在台灣予取予求;眼看台灣人民快要覺醒,則快馬加鞭,快速向中國求售,尋求最大利益,這就是馬統幫的心態與行徑的最佳寫照。

要解決台灣問題的處方,就是對症下藥,讓所有台灣人、中國人及國際社會正確認識,歷史上,中華民國這個中國的流亡政府沒有權利佔據台灣,日本放棄台澎與諸列島所有的權利之後,台灣人民絕對有權利要求「住民自決」,以國際監督的公民投票決定自己的命運。中華民國流亡政府體制內的各項選舉結果永遠不可能超越台灣人民住民自決的投票結果,只是遺憾台灣人民被欺騙而尚未建立這樣的歷史事實認知,沒有提出維護自己權利的主張,甚至被人耍弄而不自知。跳脫不出中華民國的流亡政府體制思考,就是台灣人民最大的盲點與致命傷。

蔡教授已於8月6日從美國平安返台

蔡教授已於8月6日從美國平安返台,大約在凌晨左右回到台北。

蔡教授於23:40從桃園機場出GATE後,精神奕奕,絲毫不見長途飛行的疲憊。

由於週五“莫拉客”颱風襲台天候不佳,

本聯盟在頂好商圈的連署活動,將會暫停一天。

待星期六或週日若天氣OK,連署活動將會照常進行。

蔡教授也迫不及待的想跟本連盟的戰友們及支持我們的民眾,

分享他這次在美國巡迴演講的心得,

並感謝大家這一月來的辛勞努力及對他的關心。

蔡教授跟大家會面談天的日期,待有進一步的確定時間及地點,

我們會在此網站上立即公告通知。

本聯盟在此同時也感謝在蔡教授旅美期間,海外當地鄉親們的照顧及支持,

真的非常謝謝你們。

代轉旅美王泰澤教授的一封幫忙信

Bcc: to friends in the States

(UTF-8)

各位朋友:

有關台灣音樂家蕭泰然老師生病住院的事,以下是我的台灣朋友 Ken 八月五日寫的 e-mail:


「這兩天蕭老師轉入普通病房後 (Garfield Hospital 4F, No.420) 身體恢復的不錯。根據醫師表示,由於心臟的三條血管還有兩條是阻塞的狀況,因此還需要待在醫院約兩週觀察。雖然我們都很高興知道老師的平安,但是我卻有點擔心出院時的醫療費用,因為有些費用需要自付。不過總是平安就好。 Ken」

徵得朋友同意,我可在美國替蕭老師募款,多少幫助他的醫療費用。如果有更多人來幫蕭老師分擔醫療費,會讓他的家屬比較不用擔心。撥款請直接匯入Citibank,支票可以寄到他家,地址分別如下。

撥款銀行地址如下:


CitiBank account:

Tyzen Hsiao
CITIBANK(WEST), FSB
U.S. Service Center 013
PO Box 769013
San Antonio TX 78245-9013
Account:7244186388


支票請寄 Home Address:

Mr. Tyzen Hsiao
18130 Via Amorosa Apt.3
Rowland Heights, CA 91748
U.S.A
Tel: (626) 965-3887

感謝你的熱心。


Taitzer Wang 8/6

2009年8月6日

AURORA《極光》電子報 2009.08.04

極光》電子報由台灣教授協會和北美洲台灣人教授協會共同出刊,
討論有關台灣政經、教育、人文等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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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極光》文章如下:


20090804極光電子報標題與作者
l 民進黨不是反中而是反共(林保華)
l 認識東土耳其斯坦-他們的歷史(Formosaner)
l 活在總統府磚牆裡的馬英九(陳軍)
l 台灣民族獨立革命常識(劉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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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4日

公投護台灣盟聯-百萬人聯署(頂好商圈站)




更多照片,請點擊上圖,連結至 活動相簿

2009/08/04公投護台灣盟聯.百萬人聯署(頂好商圈站)

獨立媒體 採訪報導

2009年8月3日

高雄世運閉幕前場外活動(補充)


2009 07 26 高雄世運閉幕前場外活動,公投護台灣聯盟世運閉幕前在場外活動綁黃絲帶、舉旗、呼口號,合唱台灣、繞場、分旗等。

AURORA 極光電子報 2009-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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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727極光電子報標題與作者


l 中國「家電下鄉」的鬧劇(林保華)

l 每當談論到國家認同,台灣人最壞的敵人可能是自己(Jerome F. Keating)

(譯者洪萱芳、劉怡君、藍唯文)

l 需要重新看待白色恐怖的無知結構共犯(曾建元)
l 我們一定可以找出一條共同奮鬥的活路-參加2009年聯合年會側記(黃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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